第(1/3)页 井上纯美说:“在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广田音子说;“听起来像是个事业性单位。”井上纯美说:“我就是接受官府的职业救助计划被授予这么一份临时性的工作。”广田音子还要问,井上纯美说:“你不必再问了,我也认为我有支付能力,但是我需要时间。” 广田音子听了这话,更觉得这个女人令人生厌,她不再多说拂袖而去。又过了些时光,鸠山医生推门进来,看见井上纯美脸色不大好,他笑着说:“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希望你多一点耐心。”井上纯美并不言语,鸠山医生说:“费用的问题你不要担心,这里是慈善医院。”井上纯美摇摇头说:“你真不该救我,我要是死了,我一定不会觉得遗憾。” 鸠山医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笑着说:“我知道现在你可能生活的非常窘迫,但这不是轻生的理由。”井上纯美说:“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来的痛快。”鸠山医生说:“一个人凭什么能赢得另一个人的尊重?是因为你比别人强吗?”井上纯美说:“难道不是吗?”鸠山医生说:“一个人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事你需要自己尊重自己。” 井上纯美渐渐感到不耐烦,鸠山医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劝随访想开一点,没想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很快夺门而逃,井上纯美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一个人偷偷的哭着。她盼着自己早日康复,这样就可以尽早把医药费缴清。越是这样想,她康复的速度越是缓慢,她真是烦透了,白天心烦意乱,晚上难以成眠。 福音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认定她故意装扮成需要救济的人士,对她的治疗也不上心。某日下午,天空被灰色的云彩遮挡,她也感到格外的压抑,这个时候藤野严三郎来看她了。藤野三郎此番来本意是要和教会建立稳定的友好关系。万没想到见到广田音子之后,立刻就遭遇了索取医药费的尴尬。藤野严三郎本想拒绝支付,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老子的目的是与教会发生来往,何不借这个机会向教会释放善意,以后有用得着教会的地方,交流起来会多一点主动权。 西乡格玥还清井上纯美的欠款,这让他失去了债主的身份,如果自己替她出了医药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受他的控制呢?想到这他笑了,数来数去老子才是最聪明的人。藤野严三郎没有再多想,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说:“这个够嘛?”广田音子举着双手把票子接过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经理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医院正缺钱,按说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坚持祈祷,每个星期教堂礼拜,听牧师布道,可我们是最俗气的人,为了钱,我们每天都像是在打仗一样。” 藤野严三郎说:“这个谁也不能免俗啊!有理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藤野严三郎非常高兴,临走前他来到井上纯美的病房,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希望你康复之后早点来单位工作。”井上纯美胡乱答应着,可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若是没有活过来该多好啊!像许多人一样,井上纯美也有过自尽的经历。多少年过去,当年的自尽之举,回过头去看已然成了闹剧。 令人感到可悲的是,当她眼下怀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似乎仍然像是个闹剧。她觉得心烦意乱,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这让她感到害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幻想自己已经死了,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令她感到痛苦的尘世了,明日一早,她果然还活着。自从藤野严三郎支付了医药费之后,井上纯美重新受到了福音医院护士和医生的礼遇,不过在这所谓的礼遇当中,大家都带着一种歧视在里头。 在福音医院的人看来,井上纯美在单位一定是一个很长官宠爱的人,这样的人通常被人们想象成用下半身服侍长官的人。广田音子对一个什么人的生意都肯做的织女是富有同情心的,对于那些性格奔放的良家妇女却恨之入骨。礼是一种非常虚伪的东西,却也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东西。比方说你去一家酒店,当你进入酒店大门的时候,门口都站着穿两个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妙龄女郎。 当她们微笑着向你鞠躬问好的时候,你可能会在那一刹那感到温暖,你会误以为她的笑容是专门施予你的,其实她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许多著名的交际花,她们迷倒了无以计数的男人,每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会天真的以为她对你有特别的好感,作为交际花的暗恋者,你会遇到人生中颇为尴尬的事。 当你兴高采烈的从邮局拿到她的来信,你会发现你的朋友手里也拿着这样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是一样的,里面的内容也基本一致。这个时候你的心情会怎么样呢?井上纯美身上的伤迟迟不见好转,藤野严三郎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再没有来过,她生怕广田音子再次向她要钱。想到这里他感到了恐惧,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他说:“进来。” 一位员工推门进来,说:“大人,你的信。”说着就把一个信封放在他的面前,他看也没看,三下五除二就把信封撕了个粉碎,等他撕得差不多得时候,突然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福音医院寄来催要医药费的信,挑出一些碎片辨认字迹,果然是上级发给他的信。他真是欲哭无泪,这个时候再次有人敲门,他说:“请进。” 对方推门进来,把一个信封放在他面前,看送信的员工退出去,他立刻把信封拆看,结果看到啦一张催款单,再一看信封上面果然有福音医院的字样,他真是气的要跳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他说:“请进。”对方把一个信封放在他的面前然后退出去,他把那个信奉拿起来,肠子都快要被绞烂了,他把那个信封丢在地上拼命用脚踩,踩着踩着嚎啕大哭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