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举利益世人现穷丑/收私欲流俗藏异柔-《红灯闪耀的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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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野严三郎说:“我给你交个底吧!她来这里确实有上面的授意,不过我想了,如果上面真的要帮她,以她的资质放在我们单位,其实蛮浪费的。可见上面虽然给了她这么一份工作,却未必是真正愿意帮助她的人。”这番话让西乡格玥大费脑筋,说:“这个事的确蹊跷。”藤野严三郎说:“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西乡格玥说:“我有信心。”挥手告别,西乡格玥上了汽车,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她一面开车一面流泪,在利益和朋友之间,她当然会选择利益。她并不是不愿意给井上纯美提供帮助,在北海道的时候她也曾经表现的十分慷慨。她只是不愿意井上纯美依靠他生活,这让她感到不安。回到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坐在办公室里给藤野严三郎打了电话,说:“我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良心上感到非常的不安,你告诉我,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到她的吗?”

    藤野严三郎几乎要疯掉了,他挠着头皮说:“姑娘,咱能正常一点吗?她就是一坨臭狗屎,你没有必要跟她搅合在一起。”西乡格玥说:“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表明我是希望在不伤害你的利益的前提之下来做这件事情,我也是女人,看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难过。”藤野严三郎说:“我的部属中也有不少是女性,为什么她们都对井上纯美恨得要命呢?”

    西乡格玥说:“如果我在你们单位,可能我也会非常憎恨她,但是我想在想帮她。”藤野严三郎沉默了,西乡格玥说:“据我所知,官府组织的各种考试都有许多隐形的规矩,各个组织和单位都不会放过任何捞钱的机会,在井上纯美入职的过程中一定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她是自己支付的吗?”

    藤野严三郎说:“她哪里有钱支付这笔钱?是上面有人帮她付了钱。”西乡格玥说:“这笔钱我出了,我不希望她因欠别人的人情再被欺负。”藤野严三郎说:“你这是何苦呢?”西乡格玥说:“说吧!多少钱?”藤野严三郎说:“你也不用给我钱,我要向你支付律师费,到时候就在里面扣吧!”西乡格玥说:“我还是直接把钱给你算了,这样更干脆。”

    藤野严三郎沉默了,果然西乡格玥从自己的账户上去了一笔钱寄到了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拿着这笔钱,藤野严三郎笑了,说:“女人啊!就是傻,老子不是说了嘛,上面有人帮忙付了钱,我怎么知道上面那个人是谁?你把钱给我,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他兴奋的手舞足蹈,说:“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有了这笔钱,老子可以在歌舞伎町快活好几天。”他越说越兴奋,情之所至,不由得吟道:“硕鼠心宽体也胖,金银珠宝开君颜。华屋美酒英雄卧,玉女娇柔和我眠。”

    终于熬到要下班了,井上纯美收拾东西要走了,藤野严三郎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废材对老子还是有点用,希望你以后继续帮助老子发财。”出了单位的门,她算是松了一口气。天还亮着的时候,她不敢去公园,之后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她采取公园借宿,距离她的驻地不远处有一个公厕,她就在那里洗漱。

    这样的是非常痛苦的,他时常想,如果自己去谋生,到这份上估计也到头了吧!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落下个人情,受这份洋罪呢?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糊里糊涂签了合约。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跟官府解除合约其实很简单,你不想做了可以直接走,官府永远不缺需要救济的人。像她这样的条件,接受职业救助的是不可想象的,之前她并不知道。

    一个人的自信心是和她的能力成正比的,如果身处的环境竞争激烈,久而久之你也就习惯了竞争,只要你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其实也不是很害怕竞争。当然,如果没有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你会觉得自己在擅长的领域很有两把刷子,当你干到哪一行的时候,你才发现什么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要是不努力,你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败,这对一个人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人有时候之后不成功,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可以不成功的借口,当你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不努力,其实你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不成功。让自己经历一些困境,会让自己便的更勇敢,更自信,如果总想躲在一个安全地带苟且偷生,这样的人大多会把自己宝贵的光阴挥霍掉,最后一事无成。世上没有谁天生废材,只是因为你不够勇敢,如此而已。

    井上纯美有了这么一份工作,她挣脱了罗网,可她所谓的安全地带不过是一个虚幻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安全过,她还是在落网里面。天空忽然飘起了雨,这让她感到非常痛苦,不得已去厕所避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已经意识到她是个女人,所以喘气也粗了,一下子扑过来,井上纯美敏捷的躲过去,对方一个踉跄摔倒在雨中,可是他并不气馁。满了满足自己的需求继续拼搏。井上纯美心一横,冲过去一脚踢中对方的命根,然后拳头比雨点还要密集的砸到对方的头上,很显然对方挨打的次数太多了,皮肤极粗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井上纯美一时间没了主意,对方笑嘻嘻的冲过来。

    井上纯美闭着眼睛又朝着对方的命根飞起一脚。谁承想拿东西像石头一样,人家面不改色,她的脚疼得更厉害了,她原来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这只脚有伤。对方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真是有苦难言,就在这个时候,她叉开两根手指朝着对方的眼睛插下去。只听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她迅速脱身,朝着那厮的面门踢了两脚,然后一通乱跑,跑着跑着她感到不安起来,她隐约听到几股喘息的声音在向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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