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暮年人意外出大名/山本君微服见至爱-《红灯闪耀的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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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隆三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人,真是无言以对。村山正浩突然感觉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心想一定是有祸事要发生了,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出在山本藤原的身上,那一定出在典狱长的身上。当他想到典狱长的时候,右眼皮猛烈地跳动突然停止了,约莫过了两分钟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立刻感到一定是典狱长出了问题,立刻赶到招待厅,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里面如果有什么有碍观瞻的画面被他看到,从今往后他该怎么跟典狱长的相处呢?想到这里开始感到有些犯难。里面到底什么情形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祸事了,祸事了,典狱长大人病危了。”

    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自然心急如焚,立刻要往外面跑,当他看开发现村山正浩站在外面的时候,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心想这厮不进门,只是在外面这样喊,看来他应该是有所图谋才这样做的。既然对方想把他骗出去,自己如果出去了,后果难以预料,不如就守在这里,等山本藤原醒来。看到自己的计策失败,村山正浩心急如焚,心想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蹚这个浑水,让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村山正浩想的脑袋都大了,忽然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人所顾虑的东西,狗不会顾虑,于是他立刻把拴在门口的大狼狗牵一条过来,这狗从不伤害穿着制服的警察,至于那些不穿制服的家伙就要自求多福了。田中隆三正在里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虽说他没有中村山正浩的圈套,可山本藤原如今也在他们的手里,一旦对方手黑,索性借医生的手把他给结果了,自己岂不是要做孤家寡人了。

    他开始感到后悔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那么冲动,眼下可怎么好呢?突然一条大狼狗闯了进来,本来要朝田中隆三扑来,哪知道饲养员在饲养它的时候,用生肉去喂养过它,所以一闻到血腥味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典狱长的脑袋咬过去,他的脸被田中隆三的鞋子给蹭烂了。

    看见这一幕,他的吓得脸色立刻就白了,撒腿就跑,这一跑可不要。这狼狗被训练的最基本的一项技能就是追犯人,看见狗朝着自己追来,他终于从里面冲出去,够就在后面拼命追赶。村山正浩看到这一幕赶紧追了过去,他也不希望田中隆三被咬伤,不能让矛盾继续激化下去了。可惜事与愿违,田中隆三本来身体虚弱,那里能跑得过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他的小腿已经被狗咬了好几口,终于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村山正浩立刻请人用担架把他抬进了医务室,但是他不能和山本藤原放在一起。

    这两个人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慢,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村山正浩有意为之,典狱长说:“你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不能再招惹他们了。”村山正浩说:“你要想跟他们建立积极的关系,你得保证他不能伤害你,请记住是不能,而非不愿意。只要他们接受治疗的时间一长,他们能够用来调查咱们监狱的时间就短了。我相信到时候他们会给咱们一个正面的评价,理由很简单,他想污蔑咱们,他的有证据,可现在他还有时间去搜集对咱们不利的证据吗?”

    闻听此言,典狱长几乎感觉自己又被生出来一次,陪着笑脸竖起拇指说:“村山君,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村山正好笑着说:“我不过是学了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大人你学的是这真正利国利民的东西。”典狱长笑着说:“村山君,你过谦了。你现在所展示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所欠缺的呀!”村山正浩说:“大人,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典狱长说:“请教不敢当,有话直说。”

    村山正浩说:“你愿意你的妻子,针对你使用巧诈和权谋的伎俩吗?”典狱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看,我觉得婚姻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村山正浩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用心经营婚姻,就是使用要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巧诈和权谋。”典狱长说:“话不能这样说,我觉得巧诈和权谋不见得就是坏东西。”村山正浩说:“大人说的没错,武功也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武术呢?”

    典狱长说:“如果是单纯的切磋武艺,我觉得没有问题。”村山正浩说:“那好,如果是射击呢?射击是好东西,是不是夫妻之间也可以拿着枪互相射击呢?”典狱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你就这一点惹人讨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村山正浩说:“教育不敢当,我只是和你心平气和的在讨论问题,你觉得我能够让女囚们放弃争斗的方法是什么法?”

    典狱长恶狠狠地说:“老子不感兴趣。”村山正浩说:“就是不给暴力、巧诈、权谋以用武之地,让每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才艺、品行赢得大家的尊重。”典狱长冷笑着说:“我看在这里干真是太委屈,你有这么多想法,为何不去东京谋个首相的差事,那里更需要你啊!”村山正浩看见典狱长不高兴了,他露出一脸苦笑,鞠躬说:“卑职方才失言了,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大人失望。”

    田中隆三腿上的伤势沉重,山本藤原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的心情很不错,坐在病床上不停的吸烟。一边吸烟一边轻轻的晃动着脑袋,然后吟道:“口出蓝烟似仙人,烟中烦恼化作尘。平生才浅多壮志,烧尽因缘了无痕。”吟完之后,继续晃着脑袋说:“好诗,好诗。”这个时候一位护士进来白了他一眼,看完他的伤口往出走的时候,碰巧医生进来了,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怕是永远治不好了,这厮是个神经病。”

    医生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都要被吓破了,眼前的这位人物,连典狱长大人都也被吓的几乎要尿裤子,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招惹这厮,他看见山本藤原正用眼睛看着自己,医生立刻瞪圆了眼睛,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护士完全没有防备,当这一记耳光抡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脚底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背先着地,震得她心脏都疼。这个时候医生心疼了,却不敢把她扶起来,山本藤原笑着说:“好看,好看。”

    闻听此言,医生似乎也觉得这个人精神出了问题,立刻把护士从地上拉起来,护士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把那一记耳光还了回去,医生立刻火冒三丈,两个人瞬间就厮打起来,他们打的非常惨烈,方才护士被打,是因为没有防备,如今她丝毫不落下风,一眨眼的功夫,医生的脸就被挠的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护士的指甲里填满了血水和肉丝,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仍旧保持着非常凶猛的攻势。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坐在病床上仔细观看着这一场闹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叫好,护士立刻大怒,嘴里说:“你这个死神经病,老娘这一顿打就是你给招来的,老娘现在就废了你。”

    于是向闪电一样扑过来,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立刻钻到了床底下,护士也要钻进去,却被他一脚踹出来,她并不气馁,继续往进走。医生更是气愤难平,嘴里说:“你这厮好生可恶,害得老子打了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连累老子挨打,真是可恶至极,老子要你的命。”于是也要钻进去,山本藤原利用床作为防御工事,竟然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显露出颓势,医生和护士真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一根血管都好像快要爆炸了。

    他们两个合起火来把床给翻过来,这样山本藤原就露在了上面。山本藤原一看形势不妙,瞬间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护士和医生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追着山本藤原满监狱乱跑,听见外面吵得厉害,典狱长和村山正浩跑出来观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就呆住了,村山正浩冲过去挡住了医生和护士,说:“你们疯了吗?这是在做什么?”护士说:“你才疯了呢。”说话的功夫护士就在他的脸上挠了一把,立刻血水就流下来,村山正浩捂着脸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凡事有法律在,不要动武。”

    护士哪里容得他继续浪费唇舌,一连在他的脸上挠了二十下,村山正浩的脸立刻被血水满灌溉,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裤子里湿漉漉的,他顾不上地面,蹿到典狱长跟前,说:“你应该有枪,赶紧开枪。”医生抬起一只脚不停的在村山正浩的脸上踩,村山正浩一面在哪儿发出哀嚎,一边说:“典狱长大人,快开枪。”话音未落,医生从村山正浩的身上摸出了枪支,笑着说:“你还想用枪打老子,老子先打你吧!”

    朝着他的背上开了两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典狱长,典狱长不慌不忙向走去,嘴里说:“如果杀人可以让你不那么愤怒,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接受成为杀人犯之后对自己生活带来的变化,你们请你开枪吧!”医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肩膀,典狱长不为所动,继续说:“我爱上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西乡格玥,她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她漂亮、能干,我跟她相比就是一坨臭狗屎,你直接冲老子的脑袋开一枪,把老子打死,这辈子也算交代了。”

    医生却把枪放下了,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差一点的姑娘吗?何必要寻死?”典狱长一听这话不仅大怒,说:“老子的事要你管?老子乐意。”医生说:“乐意你还寻死?”典狱长大怒,从肋下摸出一把枪朝着医生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个时候在千钧一发之际,女护士把医生扑倒,那一弹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医生重重的甩在地上,这个时候枪就从他的手里甩了出去,村山正浩立刻扑过去把枪攥在手里,朝着医生下面的开了一枪,医生立刻大声痛哭说:“我的妈呀!我的后半生幸福全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护士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村山正浩知道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于是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似乎要把子弹打光,她胸口中了十五枪,她还能够继续向前,大家都愣住了。原来她的胸口填充了许多硅胶,这硅胶填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可以当防弹衣使唤。眼看她就要扑到村山正浩身上了,典狱长果断开枪,她的脚上中了两枪,她立刻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血水一下子从她的脑袋里流出来。典狱长双膝跪地,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深情的说:“西乡格玥,我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之后会保佑你在人间过的幸福。”

    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山本藤原突然身后把枪打掉了,说:“年轻人,凡事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让她背上多大的负担,你还指望她幸福。你分明是自己的死来诅咒她,不要冲动,你自己获得越快乐,她越安心,即使她不愿意嫁给你。”典狱长说:“不行,我的死,我活的太难受了。”

    山本藤原说:“你这算什么难受?你现在至少还是一个官儿,还有前程可以奔。我当年是歌舞伎听的牛郎,除了自己下面的硬件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今我还不是一样做了东京都知市吗?把自己的委屈深深的埋在心里,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举着枪对准了山本藤原的脑袋,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心跳,没有空气在流动,山本藤原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医生大喊一声,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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