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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宛儿根本听不进系统君的话，她拉开椅子就跑，满脑子都是顾向北被韩晓玷污过后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

    麻痹！敢碰老娘的男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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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晓紧咬下唇，双手无措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标准白莲花动作）。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上前轻拍他的肩膀。

    顾向北回头，看见韩晓那双深黑的眼睛发出莹莹的光。他试图让自己忽略掉心底怪怪的感觉，直到韩晓说话。

    “你······忘记了吗？”忘记你那天帮我指路了吗？

    韩晓低垂着头不停的去偷瞄他。

    老师，我绝对没有忘记那天我把你当成骗子的事，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顾向北对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题有点不知所措，慌忙道：“没有，没有忘记。”

    “真的？”韩晓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莫大的惊喜使他的脸涨红了。

    完了，你看看，他气得脸都红了！顾向北连忙点头，苦哈哈地说：“真的真的，老师，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把你当成骗子的······”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韩晓红了眼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鞋尖，强忍着心里涌上的酸楚，颤声说：“之前······我迷路了······你帮过我指路······还······”还揉了我的头发，说小傻瓜。

    他的眼睛乌黑澄澈，眼底似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水光。

    顾向北眼珠转动着，使劲儿想着自己是否真的帮过他指过路。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月前的一个清晨的画面。他确实帮过一个长得很娘的男人指过路，当时还一恍惚把那个很娘的男人当成了宛儿，还揉了揉他的头，说了句小傻瓜。现在想想真tm恶心啊！要是被宛儿知道我把一个很娘的男人看成了她，她一定会······

    顾向北不禁抖了抖身子。她一定会砍了我！

    抬眼看了看韩晓。那个很娘的男人，不会就是韩老师吧！

    有湿湿的雾气迷蒙了眼睛，韩晓有些哽咽，“真的不记得了吗？”

    老师你咋啦？我只不过摸了你的头而已，你至于委屈成这样吗？顾向北表情复杂。

    门被轻轻扣了三声后，一个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后冒出来，一脸无害的笑着，“老师，作业还没布置好吗？我找向北有事。”林宛儿双手扣着门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韩晓的声带绷紧了几次，想要说不可以，却又觉得这样太无理。

    是顾向北打破了僵局。

    他说：“老师，我先走了。”说完便抱着那些练习和林宛儿一起离开。

    渐渐地，艰涩的心情开始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膨胀。

    韩晓看着顾向北毫不迟疑的背影，隐隐感觉有雾气从雨里浸润而来，从眼底弥漫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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