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镇纲-《十一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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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内散发出一股洪荒的气息,仿佛亘古长存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南宫眉头微皱,并未犹豫,径直走入拱门之内,同时警惕着两旁立着的石人雕像,拱门后一片朦胧,似乎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笼罩着,让人无法看透,南宫一脚踏入大殿之内,刹那间,一股巨大的神秘力量将他拉扯入内。
南宫感觉自己仿佛被人当做一团面团在不断地被拉扯揉捏,头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事物却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耀眼的光芒照在南宫的眼帘上,让他有些不适应,缓缓睁开双眼,头顶流动着一条黄金的河流,南宫微微定神,吃惊的眼神显然是被眼前壮观的一幕所震惊。
“这是......”南宫那黄金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将那庞大的黄金河流尽数分解开来,南宫只觉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千千万万缕黄金丝线,这些丝线汇聚成一条庞大无边的河流延伸在这巨大的大殿之中,每一丝一缕的黄金丝线仿佛浑然天成弥漫着天道韵律,让南宫陷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意境,说不清道不明,南宫对这黄金法阵更是惊喜起来。
意境!这可是感悟天地条理的不可多得的机会,在意境中感悟,不仅能够加快修炼速度,更能加深与天地万物的沟通,更好的吸纳天地灵气,这样的机会,南宫自然不会放过,为了报仇南宫必须要把握各种机会提升自身的实力,想到这里,南宫眼中一道冷光闪过,随即恢复原状。
南宫正打算盘腿坐下开始感悟这玄之又玄的意境时,却发现庞大的黄金河流深处似乎有着一道模糊的身影,随即开始警惕起来,难道,自己不是第一个进入这大殿的人?南宫小心翼翼地朝那道模糊的身影走去,随着南宫深入黄金河流,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越来越浓厚,南宫距离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待他看清那道身影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道身影并不是人,而是一面左右一人多高的石碑。
石碑上用鲜红的血色书着几行字,让南宫看的触目惊心。
“天道不公,人如蝼蚁。听天由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吾上九天,拘天道之纲条,以吾血镇天纲!”
石碑上的字不知过了多少个岁月,依旧殷红如血,字里行间散发出滔天的怒意,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人上九天,拘天道,以血镇天纲,不过能够这么做的人,手段必然已经通天,甚至已经连天道都无法拘束于他。
黄金河流突然之间变得狂暴起来,似乎是因为被拘无尽岁月而无比愤怒,凝成一道巨大的浪潮朝石碑涌来,似要将石碑彻底吞没以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同时也为了宣泄那无尽之怒,石碑仿佛是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始终平静无比,不知为何,南宫心中竟生出要保护这石碑的念头,也许是在这几行字中体会到了相同的怒意吧,南宫苦笑,眼下除了对抗这黄金浪潮似乎也没办法了。
躲在石碑后?不行,这石碑在此不知多少个年月,这天纲势必是感觉到石碑的力量已经减弱方才敢发起这样的猛击,即便这石碑能够挡下几次浪潮,待的石碑破碎后,自己一样是会被浪潮所吞噬,最终身死道消,横竖都是死,不如就此一搏。
南宫挺直身子立在石碑前,黄金法阵在瞳孔中上下浮沉,南宫一手向前伸出,黄金法阵在他的指尖瞬间构筑完成,一青一黄两个光点正围绕着黄金文印缓慢转动着,在法阵外圈上,一柄小小的皓月之剑悬浮在文印上方,南宫眼中光芒一闪,心念一动,法阵中央的位置已然切换成皓月之剑,银白的光芒从中央开始漫延出去,将整个黄金法阵染成银白色。
银白法阵散发出的寒意随着南宫的决心而不断飙升,圣洁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大殿之内,元境八重巅峰气息骤然间迸发出来,天地灵气形成一柱龙卷被疯狂的吸纳入银白的法阵之中,银白法阵光芒更甚,南宫把手伸入其中,缓缓拔出,银白的剑柄露在法阵外,气势依旧节节攀升,硬生生阻滞了黄金浪潮的移动,但依旧无法使其停下前进的步伐。
银白的剑身被一节一节拔出,身上的气势亦在一节一节不断地攀升,渐渐突破八重的巅峰,没入九重,但仍未有停止的迹象,银白的剑身上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吞吐出白色的寒气,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黄金浪潮拍出一道浪卷,势若万马奔腾,庞大的气势压向南宫。
苍蓝的冰焰以南宫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周遭的空气为之一滞,苍蓝之焰附着在半人高的剑之上,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剑斩出,黄金浪潮被斩出一个小小的缺口,黄金法阵加持在苍蓝长剑之上,青色的神芒不断闪烁,原本提升到上元境的力量再度攀升,再度一剑斩出,苍蓝之焰化作飞龙直扑黄金浪潮,落在斩出的缺口之上,将缺口再一次扩大。
南宫皱起眉来,现在的他实力实在无法撼动这庞然大物,黄金浪卷越逼越紧,身后的石碑突然散发出一股无边的气息,将黄金浪潮生生震碎为星星点点的粉末,然而南宫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石碑所散发出的威能已经减弱了不少,黄金浪潮似乎是忌惮这石碑方才所释放出的一击,再度化作平静的河流流淌在在大殿之内。
石碑突然光芒大绽,一道身影从石碑中走出,一身白袍,面容笼罩在若隐若现的雾气之下,难以看清,整个人散发着平淡无奇的气息,举手抬足之间道韵自成,让南宫生出一种亲切之感,面容上笼罩的雾气渐渐消失,那是一张极其俊秀的脸庞,一副青年模样,目光却深邃如海,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南宫,让南宫心中一阵平静,一切负面情绪消失无踪。
“有缘人,这是我留存于这世间的最后一缕念,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看见,感谢你守护这天碑,作为报答,你想要些什么,功法,亦或是神通?”南宫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前辈上九天,拘天纲,以血镇天纲,晚辈敬佩,守护天碑,只为宣泄相同之怒。”白衣青年深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放声大笑,笑声如雷贯耳,将无数黄金丝线生生震碎,消散于这片空间之中,黄金河流仿佛见到一尊杀神一般,远远的避开两人所处的空间。
南宫体内血液沸腾,竟差点脱体而出,“好,好,好,吾同道之人,我只剩这一丝念留于这世间,现在,我便用我最后的力量将这天纲最后镇压,并将其融入你的灵魂之中,希望你能够好好运用这天纲之力。”话毕,未等南宫开口,一股恐怖无比的空间力量瞬间笼罩在南宫身上,拘束住了南宫的行动。
白衣青年大步踏出,潇洒淋漓,白衣猎猎,径直朝黄金河流走去,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会生出一道玄之又玄的天地纹理,白衣青年一手伸出,虚空一握,无数道法则链条从虚空中伸出,如潜龙在黄金河流中游走,将整条黄金河流死死地锁住,最终拘束成一颗金球,无数的链条锁在金球之上,白衣青年随即转身望向南宫,一手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南宫顿时觉得灵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行从身体中抽离出来,强烈的眩晕感从脑海深处袭来,南宫的灵体漂浮在体外,白衣青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金球与南宫的灵体相融,身形变得愈发黯淡起来,来自灵魂的痛苦使得南宫的肉身变的抽搐起来,灵体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金球霸道无比,欲要将南宫的灵体撕裂,却被白衣青年生生压制,无数法则链条锁在其上,南宫眼瞳之中黄金法阵沉浮,丹田泉眼之中的黄金花卉轻轻摇曳,散发出耀眼的光华,白衣青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露出一道赞赏的笑容,金球开始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是认可了南宫,渐渐与南宫的灵体融为一体。
灵体回归到南宫的体内,白衣青年替他将伤势修复,身体也变得黯淡无比,接近透明,“孩子,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活着并得到他们的认可,这样,我也可安心了。”白衣青年回头静静地望着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叹息声中,最后的一缕念,消散在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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