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严梦梦的表情立刻和蒋一杉的达成了高度统一,但还是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挣扎着:“杉姐,你没发烧吧?” 蒋一杉坐到一旁的休闲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我倒宁愿是我发烧了。” 想起昨天宋北鸣闷不吭声地跟了她六条街硬是把她送回家,并就在她家门口脸红脖子粗地跟她表白以后,她整整做了一晚噩梦。 到了她这个年纪能有人示好本是件敲锣打鼓的好事,可蒋一杉一想到宋北鸣那木头疙瘩般沉郁诡异的形象和他表白时说的那一番话,蒋一杉就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严梦梦看出蒋一杉梦魇初醒一般的惊魂未定,忙跟着坐下来问:“宋北鸣是怎么跟你说的?” 蒋一杉不情愿的陷入回忆。公寓楼道黯淡的声控灯下,蒋一杉笑的脸上肌肉都快抽搐了,“谢谢”“明天见”“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样的话反反复复说的都快口干舌燥了,宋北鸣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神情。最后在蒋一杉欲哭无泪快要暴走的时候,宋北鸣说话了,整个人活像刷了五厘米厚防火涂料的木头墩儿在火里烤,瓮声瓮气:“蒋一杉,你不是想找一个从初恋到结婚的人吗,我没谈过女朋友,也还是处,咱俩很匹配。” 严梦梦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暗叹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把水杯放到了一边,不然现在就得“湿”身了。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蒋一杉:“他真是这样说的?” 竟然会有人表白用他还是处……这样惊世骇俗的理由。 蒋一杉扶额,无力的点点头。 她从来没想过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的宋北鸣会这样为了她抒发情怀的一句感叹就跟她天雷地火的表白。宋北鸣比程一晗大一岁,却也活生生小了她四岁,先别说年龄上这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就光他对她示爱,就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严梦梦目光不忍,正在艰难的组织语言说点什么能缓解蒋一杉郁郁心情又不像安慰同情的话,毕竟这始终还是一桩粉色桃花事件,搞成了受灾哀悼对双方也总不太好,手机声却骤然响起。 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不自觉抖了三抖,颤颤巍巍滑向接听,我的声音从听筒彼端传来。 “呵呵,程组长……我?我在咖啡间……为什么还在咖啡间,额,路过,进来压压惊,哦,不,提提神……策划?哦,在办公室……报告?哦,对,我马上过去,马上……” 严梦梦挂了电话,脑门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了一层汗,手伸向蒋一杉的胳膊,苍白的脸上表情扭曲痛苦:“杉姐,救命,我腿麻了……” —————————————————————————————————————————— 给严梦梦他们开完会出来,迎面碰上了唐笑。 我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 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一霎那,唐笑看着我,表情纠结,踌躇了一下还是叫出声来:“程一晗。” 我眼睛眨也没眨,没听到似的越过她离开。 剩下她尴尬的站在原地,四周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到地下车场取车,却意外地看到了黑头在车场里打电话。 像是在和人激烈的争吵,额头、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眼中满是戾气。 他挂了电话,转头看见了坐在挡风玻璃后、等着他让路的我,微微一怔,旋即嘴上抽起一个若有所思而又冷冷的笑。 黑头走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去哪?”我没有大惊小怪,平淡地问着他。 “随便,”他的声音像蒙了布的鼓声,“你乐意让我在哪儿下就在哪。” 我眯了眯眼,踩下油门。 车在路上有条不紊地行驶着,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两边车辆川流不息。 “你爸给你买的?”他打破沉默,道,“这公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