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啊啊啊啊~~~”办公室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严梦梦瘫软在桌上的电脑前,周围摞着高高的文件夹一阵轻微窸窣,慢慢向桌面中央的脑袋滑下去。 “哗——”一只男人的大手稳稳接住了一侧的文件,而另一侧的便以摧拉枯朽之势倒下去。 被一叠厚厚白纸覆盖的头颅没一点反应,甚至连一声哼叫都没发出。 付以璨把手中的文件夹小心翼翼放到一边,看着悄无声息地严梦梦,担心地喊了一声:“喂,你没事吧?” 不会这么弱直接给文件夹砸死了吧。 严梦梦腾地坐起来,堆在她头上的文件被无情掀飞。看清付以璨的脸后,严梦梦苦大仇深的脸愈加铁青,盯着付以璨,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你……你怎,怎么……了。”付以璨没来由被她瞪得心里发毛,他不过刚巧来策划组找给莫晗修电脑的宋北鸣而已,怎么就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再说他刚才也算对她施以援手了。 严梦梦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熬了一个通宵还是刚刚哭过,看着付以璨咬牙切齿:“请你立刻、马上、以光速消失在我眼前!” 付以璨看着极不稳定到随时有可能核爆炸的严梦梦,干笑两声:“好,好……您息怒,我这就消失。” 付以璨一秒也不敢多呆,拔腿就跑。 看着发泄对象像兔子一样一溜烟儿消失了,严梦梦的狠劲儿也没了大半,瘫软着跌回转椅上,撅着嘴发愁。 “怎么了,梦梦,”一个和气的女声由远及近,飘到她面前,“把程序组的吓到逃命了都。” 严梦梦抬头,看着美术组的蒋一杉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一张小嘴一扁,几乎又要哭出来:“杉姐。” “干什么呀这是。”蒋一杉一边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她凌乱的办公桌上,一边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至于吗,”严梦梦抽抽搭搭,“我是年轻没什么经验,可公司选我就是为了让我学,培养我呀,她干嘛老一个劲儿对着我找茬儿。” 蒋一杉瞬间明白了严梦梦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是唐笑整出来的,她轻轻一笑,把纸巾继续递给她,意味深长的说:“你呀,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就好了。” 严梦梦是搞文字创作的,对语气变化和情绪斟酌最敏感不过,立刻听出了蒋一杉话里有话,接过纸巾抹了抹眼角,挪着转椅凑近蒋一杉,垂头丧气道:“杉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从昨天开始都被叫过去训了不下八回了,再这么搞下去,我真呆不下去了。” 严梦梦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才到yf实习几个月就被分到这一组来,如果能顺利跟着把这个项目做出来的话将来留在yf基本上就没问题了。想想同是今年毕业的程一晗和唐笑……蒋一杉叹了一口气,无不唏嘘。 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留住严梦梦,这个女孩活泼开朗,笔头也过硬,就这么埋没也真是可惜。 蒋一杉今年29,在yf呆了也快五年有余。蒋一杉是美术组里比较年轻的一个,柔和成熟,虽然做的案子不多,但胜在年轻跟得上潮流,作为一个女人也细腻,在yf的美术挂里算得上风格独特、能力不俗的。程一晗刚进来的时候她就被分过去和他组队配合了,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还在上大学,而她也不过刚刚实习完转正。和程一晗开发的第一个游戏算是行业里中规中矩的一个小游戏,那时候她就感觉到程一晗的才华和与他年纪不符的气场了。第一个作品开发的艰苦,投资少得可怜,一个人当几个人用,更别谈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和技术支持了,原本就寥寥无几的研发人员没坚持多久就没劲儿了,不是拖拖拉拉不干活儿就是敷衍了事。程一晗却也不急不躁,别人不做他就自己学着来,策划、程序、制作、整合以及后期测试他硬是一个人扛了一大半,当时除了蒋一杉和现在策划组的莫晗外,再加上美术组另一个小男生,四个人几个月不眠不休愣是把这个游戏搞了出来。后来推出后游戏大火了一把,程一晗算正式在yf扬眉吐气、站稳脚跟,虽然他自己倒是吊儿郎当没什么所谓。蒋一杉也算和程一晗一块走过那段职场生涯中最开始奋斗的患难时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美术组的小女生成长成了有一席之地的青年美术师。蒋一杉和程一晗除了名字心有灵犀地重了一个字外(当然这也只能说双方父母取名审美比较相近),搭档起来也算有默契,所以后来她和莫晗也一直留在程一晗的团队里,天长日久的,和他混得也熟,他私人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蒋一杉凑近严梦梦的耳朵,轻声地说:“不是唐笑针对你,是你自己主动跑出去挨枪的。” “什么呀?”严梦梦听得一头雾水。 “咳,”蒋一杉又压低几分声音,可在空荡荡、静得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到的策划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显著效果,“那天开会程一晗是不是夸你来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