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一定像个衣冠禽兽-《阁子,余生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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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穷途末路,只能答应我。
我要她从学校搬到我的别墅里,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辗转难眠了好几晚,连黑眼圈都熬重了几个色度,终于跟辅导员提出申请。等准许下来准备迁徙的时候,已经到了周日,而第二天我就要飞上海。
球厅闯祸是周一,周二我打给肌肉男,用十万软妹币把那块朗格萨克森换了回来。
不过对于一个混混头目这么有见识能认得朗格这样低调内涵的腕表牌子我多少有点侧目。他一个人来的,顶着一个干净利落的小平头,嘴唇紧抿起来有那么一点蛮横无赖。
他把腕表甩给我,讥讽的说:“昨天台球厅出来说话的那个妞后来来找我了,出价二十万买这块表,妞长得还真心顺呀,比你在台球厅领的那个清汤寡水的有料多了。”
我盯了他一眼:“这事儿算完了,别乱动人。”
男人哈哈大笑,道:“我只好钱,没你这么败家。”
他只以为我是为了在小阁子面前显得自己财大气粗。我淡然一笑,也没多做解释。这个男人霸道讲信用,好财却也有见识,只是他说话时眼里透出的那丝偏执怪异的光芒,让我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这种人最好避而远之。
男人收了钱就走了,没有再纠缠什么,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黑家桦,别人都称他为黑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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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时候小阁子收拾东西收拾了一整天,我知道她在躲着我,也没有强求。到了周日,一大早我就大摇大摆的开车去了学校。校园不让外面的车开进来,我也就在路边毫不避讳的等着她。
不一会儿她就拖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出现在校门口那条栽满梧桐的宽阔大道上,看到我守在那里的模样,脸一红,一阵小跑过来,小声对我说:“你在这里,我同学会看到。”
我眯眼,往她身后张望:“你舍友呢,也没来帮你送东西出来?”
“她们在后边,我先出来看车来了没有。”她轻声道,紧张地往后面看了几眼,生怕有人看到。
“哦。”看着她这一副小心翼翼、怕人看穿的样子,我点点头。看来今天是不该开着车来接她的。
“你怎么跟室友说要搬走的?”
她怯怯看我一眼,声音小的像蚊子:“说……在外面找了一份工作,住在……在外面,方……方便。”
我的心倏的一紧,是那种不怀好意地、愉悦地感觉:工作嘛……
宽阔大道上几个女生提着硕大的编织袋往这边过来。她匆忙跟我做了别,向她们跑去。
她和同学七手八脚的把一个个沉甸甸的编织袋抬上灰色面包车。我坐在舒适的车里,看着她吃力地紧抿着唇,额上的刘海被汗水黏住几缕,莫名地心疼。一水的红白格子相间的编织袋,她竟连一个行李箱也没有。
她背着发白的帆布包,隔着摇下来半扇的车窗冲同学挥手告别,泪水噙在眼里还强颜欢笑着。女生们只当她是找了一份报酬不错的工作,学校对学生的住宿并不限制,搬来迁去也是常事,她们都笑呵呵地同她讲着再见。
我悠悠驾着车,跟在慢到快要睡着的面包车后面。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雅落阁的别墅群。
我和司机把行李先卸在门外,司机驱车走人,我把鼓如炸药包的双肩帆布包背在肩上,按下密码开门。
她惶惶不安地站在门口,望着偌大豪华的别墅,手足无措。
“进来呀。”我把她的包先扔在沙发上,准备去门口搬运那几个编织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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