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径直朝着书房走去,走到书房口,云裳腾出一只手来正欲敲,哪知却突然听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立这样的遗嘱?你名下的财产那么多,凭什么把一半都给了云裳?最重要的是,嵘岚的股份你怎么可以给一个外人?!” 书房内,郁蓁看着坐在沙发里悠闲泡茶的郁嵘,怒不可遏地吼道。 言辞间尽是指责的意味,丝毫不见一个晚辈面对长辈该有的尊重。 郁嵘抬起眼睑淡淡瞥了眼情绪激动的郁蓁,不紧不慢地冷冷吐字,“郁家的未来当家主母是外人?” 郁家的未来主母…… 郁蓁脸色大变,心更是凉了一大截,恨得咬牙切齿。 老祖宗这是真的认可云裳了? 他决定退出董事会,公司由郁凌恒做主,如此一来郁凌恒便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郁家的大小适宜也会交给云裳,让他们夫妻一个主外,一个管内,然后嵘岚和郁家所有权利都尽数掌握在他们夫妻二人的手中? 郁蓁越想越心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他们联合起来把我赶出嵘岚是不是?”郁蓁气红了眼,想到自己等候多年结果什么都得不到就没办法冷静。 “只要你安分守己,谁会赶你?”郁嵘往杯里倒茶,冷静淡定的样子与郁蓁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你现在把什么都给他们了,他们想赶谁走还不轻而易举的事儿!!” “阿恒重亲情!你若不触犯他的底线,嵘岚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你躁什么?”郁嵘啜了口茶,然后抬眸看着郁蓁,冷厉的目光透着淡淡的警告。 一席之地…… 郁蓁狠狠磨牙。 一席之地有屁用!! 嵘岚那么大,仅仅只是一席之地的保证她怎会满足?怎会甘心? 凭什么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没她一份? 凭什么权力全都划分到大房头上? 她不服!!! 郁蓁愤愤不平,双颊的肌肉因为牙齿咬得太紧而微微跳动,说:“你名下的财产爱给谁给谁,我可以算了,但嵘岚的股权你让云裳继承不合适!我不同意!!” 老祖宗名下百分之五十五的财产固然让人眼馋,但跟嵘岚的股份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闻言,一抹讥笑从郁嵘的眼底快速划过,放下茶杯,看着郁蓁,“那你觉得我的股权给谁继承合适?你吗?” “本来就该是我的!”郁蓁激动大叫,气得有些不管不够了,“你的一切本来就该由我继承!!” “郁家有嫡子长孙郁凌恒,再不济还有二房郁正则,何时轮得到你?” “论辈分,现在郁家除了你就是我最大——” “住口!!!”郁嵘勃然大喝,脸如玄铁。 本就不太融洽的气氛,瞬时僵凝紧绷。 郁蓁被吼得一怔,见老祖宗动了怒本该收敛才对,可她今天实在觉得气愤,加上书房又没有外人,有些情绪和话就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马上改遗嘱!股权不能给云裳!!”郁蓁不管不顾,口气强硬地说道。 “郁蓁!你闹够了没有!!”郁嵘腾地站起来,目光冷厉地瞪着郁蓁。 郁蓁突然红了双眼,委屈大叫:“我闹?是我闹吗?明明是你偏心!是你讨厌我的存在!是你想逼死我!!” 郁嵘面罩寒霜,眼底风云四起。 “你蓟都可以这样狠心,我又何必再顾忌你的感受,我告诉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就——”郁蓁情绪失控,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就怎样?”郁嵘冷冷阻断郁蓁,声音冷得犹如从地狱传来,阴森又恐怖。 郁蓁豁出去了,“我就把郁家的家丑公诸于世!!!” “滚出去!!!”郁嵘的脸色瞬时青白交加,胸前急促起伏,很显然已气到极致,指着口让郁蓁滚。 “你改不改?”郁蓁不动,强忍惧意逼^迫问道。 “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爸——”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狠狠扇在郁蓁的脸上。 …… 心,噗通噗通噗通…… 狂跳不止! 仿佛身后有妖魔鬼怪在追赶,云裳从心殿一路狂奔回恒阳居。 跑进屋,呯地关上,然后她背靠着狠狠喘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是惊吓过度的后遗症。 碗里的糖水洒了只剩一半,她索性端起碗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部喝掉,压压惊。 “大少奶奶,你这是……?” 琇嫂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云裳靠在上喘息的样子像是要虚脱了一般,狐疑地出声。 云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将小托盘连带空碗一起塞进琇嫂的怀里,然后踢掉脚上的鞋子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蹭蹭蹭往楼上跑去。 那急促的脚步,有种连滚带爬的惊悚和狼狈。 跑回卧室,云裳脸色微白跑得气喘吁吁,不知是怕的还是累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水。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太爷爷多聊会儿?” 郁凌恒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里优雅从容地走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抬头就看到郁太太正站在口发傻。 她没回答,脸色很奇怪。 “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见她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不由失笑戏谑。 她抬眸看他,眼神复杂又纠结,像是突然哑巴了一般,还是不说话。 “怎么了?”他终于发现她神色不对,拧眉。 云裳狠狠咽了口唾沫,死命摇头,“没……”那声音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听着特别扭。 她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没事,他微微眯眸,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脸上,沉声问:“什么事?是太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是太爷爷说了什么刁难她的话?所以把她吓成这样了? “没,就是突然觉得……觉得有点头疼……”她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抬手扶额,磕磕巴巴地随便找了个借口。 “头疼?好好的怎么会头疼?”他把她的小手抓下来,用自己的手背贴着她的额头,试探温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