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器灵”两个字还是卡在喉咙里，未曾说出。

    之后她就无比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那老者扫了她一眼，随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虽说这数万年间也是有几个人进来过，不过资质低劣如你到还真是头一个。”

    楚清浅此时顾不得这句讥讽，她听出了老者话中之意，显然这临渊镯在她之前曾经被认过主，还不止一人，那那些人现在都去哪儿了？

    难道说……

    她这般想着，心里的阴影又浓了一分。

    可是楚灵羲和陆涟漪呢？

    她二人也分别是这镯子的主人，认主的时候为什么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后的成百上千年也安稳如故，直到她们飞升书中也没有描写到这个老者。

    老者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惊疑不定的女孩，嘴角僵硬的勾起：“猜到了？他们都死了，被我杀了！”说罢张狂的笑了两声，“数万年了，这临渊镯倒是也被几个人发现过，大多是无意中滴血认主的修士。可惜，这镯子虽然只是本尊暂时的栖身之所，却哪里容得那些灵根劣等之人的触碰，想来就觉得恶心！”

    楚清浅站在老者面前，虽然脸上尽量保持镇定，但背上的冷汗还是染湿了衣衫。

    她原本想好的一些周、旋之词瞬间没了作用，跟疯子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这老头杀人只是因为那些无意间闯入的修士灵根不好，可是他们的灵根再差，还能比自己的五灵根更糟糕？

    那自己今日岂非再无生路？

    楚清浅想到此处再不犹豫，当下向老者鞠了一躬：“晚辈实在不知前辈在此，今日冒昧闯入还望前辈宽宥，只要前辈绕过晚辈一命，晚辈愿意立心魔誓，此生绝不在踏足此处，也绝不会向他人透露今日之事。”

    过了许久，楚清浅才听见老者哼了一声：“老夫若是要杀你，也不会出来跟你废这么多话了，没想到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倒是懂得取舍，面对这等逆天的修炼宝物，几千岁的修士也未必说放就能放下，你不过双十年华，倒也是难得。”

    楚清浅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老者。

    他说什么？！

    双十年华！

    双十年华！

    眼前这局身体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可她穿越之前却是二十岁！

    这老者竟一眼看出了她最深的秘密。

    “如此震惊做什么？若不是一眼看出你身体与灵魂并非一人，却魂魄平稳并无一丝夺舍的痕迹，让老夫起了探究之心，你刚进来的那一刻就被杀灭了。”

    老者只说了一半，真正令他下定决心现身相见的原因还是因为被这个小丫头的毅力触动了。

    楚清浅出涉仙道，又无人引领，对很多事情一知半解，可他却是清楚的，她之前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心魔入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