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暂时离开地下，告别如梦的女人。张坚强和杜娟恋恋不舍。

    　　杜娟哭了。

    　　“快别哭，我亲爱的人，我只不过和你暂时分别，月底我会回来的”，张坚强安慰道，“一天看不见你，我心不宁，你可要快快回来”，杜娟细声细语地说，他替她擦拭她眼里的泪水。

    　　在这冰冷的机场，他看着她平静的脸和平静的眼睛，由于流满泪水，变得极其让人疼爱。

    　　张坚强抱紧她，紧紧地抱紧她，让爱的亲吻衬托俩人爱的甜蜜。

    　　这种场景可以伟大，因为人世间纯洁的东西太少。

    　　他坐到飞碟里，透着窗户玻璃，看着久久地站在外面的杜娟，她是那样漂亮，像一株杜鹃花一样妩媚。

    　　飞走的飞碟，留给杜娟一颗滚热的心，让她站在这寒冬里，感到了无限温暖。

    　　回到外星球，回到工作室，回到表妹被窝里。

    　　搂抱阿妹，搂抱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她和杜娟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是从来没给张坚强脱光衣服，阿妹是裸体的女人，一个和张坚强睡在一起的女人，而杜娟不是，永远不是。

    　　“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艳遇？”表妹挑逗他，“有一个姑娘，跟你原来一样，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咱们俩人在你家后花园，你紧紧地抱住我，对我说，你爱我……，那时你多么纯洁，她像你当初时一样。”张坚强如实地说，表妹并没有吃醋，她说：“我问你，当初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当初的你，给我精神渴望，现在的你给我肉体满足。”张坚强说，“一种是渴望，一种是满足，你还需要什么？”表妹问，“我还需要的东西你没有”，张坚强说，“什么东西我没有”表妹问，“浪漫”，张坚强说，“你够浪漫的了，一位给你上面的爱，一位给你下面的爱……”，表妹一句打情骂俏的话，让张坚强一时无语，是呀，杜娟满足了他精神的空虚，表妹给了他身体上的满足，张坚强无话可说，他唯一现在感谢的是美丽，是它改变了他人生轨迹，让他的生活波澜壮阔，可是他丝毫没有感谢美丽的意思，心里还有些憎恨美丽，美丽思想，美丽产品，像鸦片烟一样，毒汁着他。

    　　表妹的心很平静，是一个玛雅的女人心，张坚强是个男人，他不是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是第三者，爱恋一个男人，她认为，只有自己爱，对方爱自己，两个人相爱，没有第几者之说，别说杜娟，娜娜和灿烂都没有构成对自己的威胁，何况是你，表妹根本没当回事，她希望张坚强和她更近些，难免自己照顾不好自己心上人。“什么时候跟她同居，外星球的被窝里有我搂抱，地球下面应该有个被窝等你，你要主动些，”表妹裸体地抱紧张坚强，爱意地叮嘱他，“没想，也许就这样吧。”张坚强说，随后，两个人没在提起这事，眼下，表妹的裸体和张坚强的裸体，翻滚在一起，是在被窝里进行，热烈的时间，让两个人各自去感知。

    　　第二天，又是飘雪的天，今年，不管是地上还是地下，雪下地特别勤。

    　　由于今天不是报单的日子，所以，来工作室的外人很少。

    　　自从灿烂和邦芒好上以后，俩人很少来工作室，除非是报单时来，张坚强明白，灿烂这是有意地躲着自己，见面时，他的眼光也不看张坚强，怕引起不必要的打击。

    　　这一次，邦芒没在她身旁，张坚强一个人在屋，他叫住灿烂，她正望着他，目光里深情，有曾经睡在一起时的亲情，“很对不起你，有邦芒在我身旁，我冷落了你。”灿烂明明白白地对张坚强说，“没什么，你是一个多么阳光灿烂的女子，可现在变得如此老成，如此懂规矩，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外人，既然咱们已经分手，谁也不欠谁的，我希望，以后咱们的关系变为兄妹，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如何？”张坚强感慨地说，“决不能，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情人，怎么变也变不了。”灿烂坚决地说。

    　　她留下一条让张坚强很难趟过去的一条河，那是一个女人第一次和男人有爱的汪洋，里面有太多汹涌的波涛。

    　　灿烂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张坚强没有料到自己反成一个无情的男人。

    　　他看着她，发现她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

    　　“离开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为什么离开你，难道你自己就不检讨检讨一下，”灿烂一句简单的话，让张坚强又回到当时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光。

    　　忘记不了过去，好像昨天发生，张坚强沉默许久，看着眼前的灿烂，他只好说：“我懂你的心情，一个如花的女人，是不能经受风雨的吹淋，她应该盛开阳光下，应该在温室中灿烂，我太自私，你不应该跟我经受我的痛苦，这样对你太残酷，你应该离我而去。”

    　　灿烂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深深地望着自己心中的爱人，给她曾经白天欢笑，夜晚痛苦经历的男人。

    　　这时，表妹从外面回来，带进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就是上次灿烂准备沟通的小车司机，灿烂终于等到要等的人，就是他，和灿烂约好，到工作室见，准备报两单。

    　　灿烂热情地接待他，泡茶、点烟和刚才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张坚强明白，搞传销出身的人，对待顾客像对待自己钱包一样，如此重要。

    　　有付出有回报，司机临走时，报了两单，答应回去多联系一下朋友、工友，让大仙的温暖，也能享受一下。

    　　临走时扔过来一句话：“大仙公司补贤的药怎么不好使……”灿烂微笑答：“不是药不好使，而是没有吃药的女人，比吃药的男人更猛。”几个人大笑。

    　　工作室就剩下灿烂、表妹、张坚强三个人站在原地好像不认识似的。最后，表妹提议，三个人去一起吃顿饭，灿烂反对，很快，灿烂走了。

    　　表妹也出去了，整个工作室就张坚强一个，他感到一些孤独，他想起灿烂，想起烈红，想起杜娟。又想起表妹，这个时候，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娜娜，因为娜娜这个人早已像血一样，流满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