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不用登临恨落晖 节二:鬼吹灯-《天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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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器?那是啥?”

    得财一愣道:“就是道长的符啊,像您这把木剑啊,还有黑狗血啊,莫非道长竟不需要法器,就能捉到那妖物么?”

    骆采灵忙道:“啊啊啊,就是这些玩意儿啊,要的要的!”她见得财仍在身侧聆听示下,连忙比手画脚道:“那前几个法师用的什么法器,你照他们的例,都给我弄一份来。”得财道:“好嘞!小的这就去办。”说罢,立时出门去了。采灵呼了口气,心道:“好险,差点就拆穿了西洋镜啦。”

    她将王府四处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状。晚餐自在王家吃的,鱼鲍燕翅极为丰盛。众人吃罢,王员外就请采灵前去王夫人房内驱魔。王夫人此刻仍然卧床不起,采灵知是惊吓过度,也不说破,口中“急急如律令”,随意拿着桃木剑挥舞两下,便让她以先时大夫所开药方配药疗养。王少爷腿骨摔断,却是外伤。“作法”完毕,善德又请她至后院施法捉妖,骆采灵知道推托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得财备好桌案香烛,王员外也与四五个家丁一道,要看“道冲”大师施法拿妖。采灵沐浴完毕,换上道袍,已近亥时,此刻夜色微暗,后院中只闻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零星的虫鸣声。

    骆采灵站到台上,只见得财已备好三盘果子、三盏茶、酒,放在神龛上,神龛左右点着香烛,放着笔墨、朱砂、黄纸等物。台左右放着两三桶的狗血。采灵捂了捂鼻子,又见桌案上还放了一面八卦镜,一个大葫芦,不禁拿了起来摇了摇,问道:“咦,这葫芦里装的是啥呀?”

    善德等人均是一愕:“葫芦里装的自然是水啊,难不能你的黄符纸不用蘸水施法?”采灵见了他们的表情,知道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忙岔过话题:“咳咳,全都备齐啦,那闲话就不多说咯,待小道来画符。”

    众人见她提笔在空中停留片刻,似不知如何下,待笔尖墨水滴到黄纸上,随即嘴角微翘,接着就是刷刷刷地直画,心中均道:“一瞧便是倍儿有法力!下笔娴熟,竟不似先前几个画得那般慢腾腾。”他们岂知骆采灵哪会画符?她只是蘸墨随意涂鸦,横划几划,竖来几下,就成了一张。她画了三张,“嘻嘻”一笑,不觉在第四张上画了只大乌龟,又在龟壳上写上了“崔铎”两字。

    这崔铎便是兵部尚书崔呈秀的独子,说来竟是骆采灵的“未婚夫”,然而他这夫婿未曾做得,反而先做了骆小姐笔下的小乌龟。

    骆采灵正要再画,忽的几声轻响,几名家丁手中的灯笼、连着桌案上的几枚红烛全都被打灭了。得财碰倒了木桶,大叫起来:“鬼来啦!!鬼来啦!!”众人登时乱叫散开,各自奔逃回房。

    采灵毕竟只是个年方十六的妙龄少女,虽说先前笃定这“女鬼”必然是武林人士乔装改扮的,但终未亲眼见过,这时四周昏暗,众人四散,左右还似乎传来几声极为细微的阴笑声,她心口不觉砰砰直跳。

    今夜月未出,只有淡淡星光,她从怀中取出火折,准备点亮了案上的红烛,忽的瞥见自己地上的影子,影子的边上,竟还有一个影子!采灵总归是习武出身,立时回身,只待一掌。哪晓得一回头,却见那影子一袭白衣垂地,披头散发,正缓缓抬起头来……

    “啊!”采灵尖叫起来,转身就跑。那不是人的脸,那绝对是鬼的面孔,那张脸上都是伤痕,两个瞳孔中各自流出一道血线,最可怕的是,那鬼脸竟冲着她笑啊笑啊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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