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江湖夜雨十年灯 节二:孤鹜庄主-《天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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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九项神蛟’怎么成了病泥鳅啦!”那个叫祁六的壮汉拿着单刀笑道。旁边另一个也说道:“周副帮主,您老害得我们几人劳碌奔波,淋了半夜的臭雨,今儿可不能让你再逃了!”

    祁六高声接道:“逃个屁?严掌门一招就废了他的狗爪子,这猪头三便是那吃瘪的泥鳅也钻不到土里去啦!”众人大笑,其中一个道:“听说那泥鳅叫‘地龙’,和周副帮主还有亲戚哩!”

    文士皱眉,骂道:“蠢货,蚯蚓的别称才是地龙。”他眼睛一动不动,只凝视着周长风。周长风对祁六等人的谩骂闻所未闻,只留意这文士的一举一动,冷冷地道:“宇文臣,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青龙帮如此痛下杀手,还请给个说法,也好让你老子死个明白!”

    这高瘦文士名叫宇文臣,其众有一十二人,都是苍南派的好手。

    “嘿嘿,这个么,阁下还是自己去问鄙派严掌门吧。”他话锋一转,又对周长风旁边的白衣青年道:“这位兄弟,我们弟兄与这位周长风周副帮主有恩怨在身,不愿伤及无辜,还请作壁上观。”

    青年端坐不动,心中一直辗转思量:“这周长风在青龙帮中地位显赫,这十三人必是其他帮会人众,他们**之争,我没来由的插什么手?”

    苍南派诸人见他并不退开,心中犹豫要不要立马动手。祁六喝道:“臭小子,作死啊,快滚开些!”宇文臣不明这青年底细,倒是不敢轻忽:“这位小朋友,你若不是这周氏党羽,还是快快退开,免得被我等误伤了。”

    “我与他素不相识。”白衣青年见祁六连番无礼,微感恼怒,但听宇文臣言语得体,又不便发作。他顿了顿,还是又道:“不过他已身受重伤,你们有何冤仇,也不该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

    祁六把他上下瞅了个遍:“哈哈,你们听,他叫我们不要趁人之危?”其余人都大笑起来,白衣青年深吸口气,缓缓摇头一叹,心中虽在徘徊,但已是站起了身。宇文臣知道双方各有顾忌,对方退开自是时间问题,当下不再多言。

    哪知祁六是个粗人,他见那白衫青年久不退开,便将上衣脱下,露出黝黑的肌肉,喝道:“小子,滚你妈的臭鸭蛋!老子说话你没听到吗?奶奶的,当心老爷们连你一并解决了!”

    青年俊眉一耸,冷冷地瞪道:“我有要事,不愿多惹是非。不过你若有胆,不妨上来试试。”没有本事却硬要装得很有本事的人,显然是很讨厌的。

    白衣青年话一说完,宇文臣立时明白他并非青龙一党,恐怕连半分关系都没有。而周长风则是知他身怀绝艺,却不愿介入这场恩怨。

    周长风背倚墙面勉强站起,对祁老六等人边咳边道:“宇文臣!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是冲老子来的,不要为难别人,一并儿上吧!”说着他双手摆出一个架势,等着对手进招。

    青年一愣,心道:“这周长风竟有如此骨气?”

    宇文臣不觉冷笑一声:“周副帮主,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照顾旁人么?本来照你这身硬气,我们也不该为难。可惜帮主下的三道命令,其中之一,便是要你的首级!”

    祁六招呼一声,单刀一挥,就往周长风头顶砍去。周长风一矮身,右手朝祁六“膻中穴”戳去,那祁六如何避得过“九项神蛟”的一抓?立时胸口中指。只是周长风伤重,指上无力,虽拿中祁六要害,却无力伤他,只得暗叹:“想老子如此武功,竟连这厮也放不倒了。”

    宇文臣见祁六被制,单掌拍向周长风肋下。那白衣青年见了这招,暗道:“这庄主武功甚是了得,恐怕不在那周长风之下。”周长风急放脱祁六,靠墙一侧。他自知内伤颇重,不敢与宇文臣比拼掌力。

    众人既见宇文臣出手,也便退到一边,只防周长风趁机逃跑。宇文臣双掌再进,周长风使开“探鼋手”,反戳对方小腹。白衣青年微微颔首,心道:“这招使得不坏,‘九项神蛟’果然有一手。”宇文臣左手架开,右掌又至,只要逼周长风比拼掌力。

    青年心下反感:“此人无耻!明知对方身有内伤,却仍如此使招。”可转念又想:“比武斗狠,也讲究兵法策略,知敌不能而击之,不也是上上之策吗?”

    周长风无奈,只得将身子再侧,却不想撞到了右侧的那废书架上。

    祁六冷笑一声:“嘿嘿,这下看你还能往哪里滚!庄主,给他个狠的!”他话刚说完,宇文臣凝掌拍向周长风。周长风在宇文臣的掌风笼罩之下,已避无可避,只得双掌向前一推,硬接他这一招。

    只听“嘭!”的一声,周长风连人带着书架飞到了一边。白衣青年见那书架从中间断成两截,心中莫名一痛。周长风口喷鲜血,缓缓撑起身子,显然无力再战。

    宇文臣走到周长风跟前,说道:“周副帮主,明年今儿便是你的忌日了。”说完,他抬起手,就要往周长风脑门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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