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从他屋里翻出来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谁能冤枉他了!”秦建云的怒火再一次上来。 要只是自己府里的人还罢了,偏偏被宁王送来的侍卫看见,这事先不说秦桦是不是冤枉,就算他真冤枉,也得先打了再说,要不然宁王定然以为安国侯府的家风败坏,万一宁王因此嫌弃绾儿怎么办?能和宁王府攀上姻亲关系的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在秦建云心里,如今秦绾的婚事可比秦珍还让他重视,端王毕竟只是太子的弟弟,不是太子本人。而绾儿这边,陛下已经给了暗示,太子大婚过后,宁王府就会来提亲了,这关口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 只是张氏却越来越拎不清了,原本一顿板子,这事也就含糊过去了,若不是她拦着不让打,越闹越大,他至于这么下不来台吗? 秦桦是他唯一的嫡子,他花了最多心血的,难道他就不是为了儿子好? 越想着,秦建云看张氏的眼神就越发不善。 秦珍在一边很无措,在母亲和秦绾几乎撕破脸的现在,她总不能再去求秦绾说情,可父亲现在明显只听得见秦绾的话,这可怎么办?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张氏一边哭一边控诉。 “偏心?”秦建云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要是秦绾来说这句话他可能还会有点愧疚,可张氏……这将近二十年,他哪一点对不起张氏了?就算老太太硬要把柏氏母子接回来,还不是因为张氏生不出儿子! “来人!来人!把夫人拉开!”秦建云怒道,“打!打死这个孽子!” 见秦建云真的气得眼睛都红了,边上的仆妇终于不敢拖拖拉拉,上前强硬地把张氏扶起来,拉到一边。 “给本侯重重地打!”秦建云道。 两个侍卫对望了一眼,重新举起板子。 “谁敢打!”张氏吼道。 “这侯府究竟是本侯做主还是张氏做主?”眼见侍卫迟疑,秦建云更怒。 后院的事他向来不管,不过,若是张氏连他的护卫都伸进手了,就超过他的底线了。 顿时,两个侍卫不敢再犹豫,举起板子,“啪”的一下落在秦桦臀部。 “啊!”秦桦也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才两板子下去,已经涕泪交流。 “桦儿!桦儿!你爹那个狠心的,真的要打死你啊!”张氏哭喊着,两个粗壮的仆妇都几乎拉不住她。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娘,才把桦儿教成这样!”秦建云一转头,怒火又冲着张氏而去,“那个丫头原本是伺候桦儿的?把儿子的贴身丫头送去给嫡女,还是个这样的东西,万一传出公子和嫡姐的丫头私通的话来,安国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张氏顿时词穷。 当初把春杏送给秦绾使唤,也是看这丫头好用,也有几分小聪明,她可真没想过要让儿子纳了她的。 “爹爹,二弟身子弱,万一打重了,爹爹难道就不心疼?”秦珍小心地插口。 秦建云沉默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哭爹喊娘的秦桦,神色微微一动。 “二妹说的是。”秦绾微笑道,“虽然二弟这次做得不对,但想必他也知道错了,打个十板子下去让他长长教训就得了,别真把人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