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集 试镜 下-《娱乐圈之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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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叔就是我的伯乐,徐导也在我的演艺之路上帮助了我不少。”“那我呢?”--夏涵&叶怀《娱乐星访谈》

    “奴婢该死。”

    银盘手中的梳子缠上了一条极幼极长的青丝,铜镜中映出的模糊倒影则变得更为扭曲了。

    银盘心知不妙,扔下梳子就跪地认错,额头磕在地上撞出沉闷的“碰碰”声。

    和田白玉所做的梳子跌地,应声断裂。

    窦长安的纤手触上自己的脸,景泰蓝做成的护甲套划过自己的脸庞。

    第一件工具--护甲套。

    如此绝艳的面容,可谓是颠倒众生。就是出去相一个王候将相,她也有自信无一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他却偏不喜欢。

    他却偏不喜欢!

    解依人有什么好的!

    那个区区从五品小官所出的低贱女儿,怎能跟她堂堂太后侄女相比?

    怎么能比!

    就如那个被扫进幽月殿的吕昭仪所说,把解依人和窦长安放在同一条线上相比对,那对窦长安也是侮辱至极了。

    结果,因着这么一番话不得那贱婢意,吕昭仪就从堂堂一宫主位被罚到素有冷宫之称的幽月殿。

    多么可笑!多么荒谬!

    表哥,你还是我的表哥吗。

    不过为了区区一个贱婢!

    夏涵所饰演的窦长安猛然将剧本安排的第二个工具“古铜镜”扫到地上,“哐”一声的掉在扮演成银盘跟夏涵对戏的工作人员的腿旁,直把她吓得真正地双腿软掉倒地。

    幸好工作人员也是一个有工作素质的,被吓到的同时她仍不忘自己的职责所在,强自镇定,却掩饰不过那颤抖的声音,“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撞在地板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沉闷而清脆。

    夏涵抚了抚自己的衣袖,从高处蔑视着跪倒在地的银盘,脸上尽是怜惜与不忍之眠,眼神里却是充满着对万物的不屑,“是该死。”

    短短三字,徐良与陈钧精神为之一振,俱都挺直腰板聚精会神地欣赏起夏涵的表演。

    至於徐良身旁的张姵娴,则是恨得几乎要折断手中的笔杆。

    即使演技及不上真正的影后,但在一线圈子中打滚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同为演员的张姵娴自然知道夏涵“是该死”这三字内所隐含的嘲笑与讥讽是多么具备戏剧张力与情感。

    不说夏涵是不是真的演得这么好,光是她不再与先前几人一样以愤怒而高亢的声线去吼出这一句话,她的表演已经拥有一定的鉴赏价值了。

    长桌对面的人心思各异,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沉醉在戏剧中的夏涵。

    纤纤长手伸出,窦长安的手指向地上的铜镜,“你,捡回来。”

    声线依然是冰冷而不具温度。

    工作人员被这种毫无起伏抑扬的语调惊得打了一个冷颤,一时没能入戏。见夏涵的手指指向铜镜,她还一脸茫然地以手指反指向自己:“我?”

    不对不对,剧本里的银盘此时应是不敢发一言的递上铜镜的。

    工作人员发现自己的错误,正打算修正回来,不想夏涵却已经把她的话接下去了。

    窦长安玩弄着自己的护甲套,眼神里的专注让别人觉得这世并除了她的指甲,其他的世间万物都不值一顾一般。

    她难得抬眼望向银盘,眼神里却是注满了深深的冷意与恶意,彷佛她眼中看着的并不是银盘,而是其他的什么人。

    “当然是你,难不得还得本宫自己弯下腰去捡吗?”

    听见夏涵似嘲似讽的一句,工作人员知道情节也算是接起来了,她暗自松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铜镜,双手伸前奉上。

    窦长安却没有上前弯腰来接的意思。

    银盘咬咬下唇,以双膝行走,跪在窦长安跟前,双手高举过头献上铜镜。

    今天替这么多人配戏,夏涵无疑是带给她触动最深丶也最能带她入戏的演员。此刻她跪在地上,那种屈辱丶绝望丶无甘,却又不得不臣服的情感如浪潮般扑涌而来。

    手中一轻。

    银盘抬头一看,才发现窦长安已经接过了铜镜。

    她的护甲套刮过铜镜上的裂痕,发出那种像是指甲划黑板一般的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银盘身影一抖,窦长安却是毫无一丝自己制造出此等难听声音的自觉。

    本来就是。

    高位如她,又何必顾及他人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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