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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自己的亲生女儿，好陌生。

    程仪姿打量了一眼妆容精致，装点整齐提着包像是又要出门的宋依念，不由脱口而出问道，“依念，你这是又要去哪？”

    她不自觉地加重了“又”字，虽然语气听上去柔柔的，可隐隐带着一丝不悦。

    宋依念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刚刚看到程仪姿和宋锦睿时瞬间挂上的笑容不减分毫，她已经消了肿的眼睛弯着，笑道，“我出门去见一个朋友，他有东西在我这里，我要去送还给他。”

    程仪姿试探地问了一句，“朋友？是很重要的朋友吗？如果是一般朋友的话，让人替你送去就行了，何必亲自去呢。”

    宋依念迟疑了一秒，不过很快她便神色如常，笑吟吟地回答，“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还是我亲自送去吧。因为顺便……我还要和他道别。”

    弯起的眼中，滑过了一道酸楚。

    程仪姿静静看了宋依念两秒，悠悠呼了口气，似是叹息，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给依念一些空间，没有追问下去。

    她知道，有一些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过来，需要时间磨合。

    一些事情，听兰兰说的比较片面，她也只能心中有数却不能作数，找机会，她要找依念认真谈一谈。

    程仪姿脸上牵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是为你朋友送行吗？”

    听到“送行”两个字，宋依念唇角牵起的笑容滞了滞。

    送行……？

    她水眸泛过一丝怅然的波光，心中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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