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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耳旁，又不自觉地回荡起了林梓芊担惊受怕，对她哭诉的话来：

    ——“依念她说……说要将这二十年我欠她的……全部讨回来……以后……以后有她一日，就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

    程仪姿心微微一颤，眸中浮起了一丝浅浅的担忧。

    咽了咽喉，很快，程仪姿僵硬的表情松了松，脸上重新挂回了微笑，柔声关心道：

    “依念，你回来了？电影好看吗？”

    刚刚无论程仪姿说了什么，头都始终未抬的宋国栋也略略掀了掀眼皮，目光扫向了宋依念。

    不过只是一眼，他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

    “电影很好看。让我重新再看一遍，我也愿意。”

    宋依念眉眼弯弯说着，程仪姿的目光带着一份打量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从她的神情中探知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

    然而在宋依念淡淡的笑容中，她捕捉不到丝毫情绪波澜。

    程仪姿微微眯起眼睛，还想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的时候，宋国栋沉沉开口了，“仪姿，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可以出去了。”

    宋国栋沧桑的声音如古钟的低鸣在偌大的书房中落下。

    程仪姿回过神来，视线离开宋依念，带着几分期许转向宋国栋，“爸，我说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宋国栋打断了她，“别再说了，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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