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景辞令人将证物收起,却唤了小馒头等侍儿,亲带她们进左言希卧室,看着她们收拾那些药材。 阿原捏着袖中的双雀纹剑穗,犹豫片刻,依然将剑穗藏起,进去帮着收拾。 贺王虽没了,但贺王在朝堂和军中的影响力还在,他的亲友部属并没那么好动。先前长乐公主想刑讯左言希,虽然证据确凿,慕北湮都打算出手阻拦,更别说其他并无实据的亲信了。 但慕北湮自己敢动。 不论是为了查出父亲遇害真相,还是为了还左言希清白,作为贺王府的少主人,慕北湮将不得不彻查此事,也最有资格彻查此事。 而阿原提醒他的线索已经够多。 贺王长期静养,甚少离开自己的院子。如果确定小玉曾在贺王卧室中出现过,说贺王不知情,着实太勉强。 那么,即便慕北湮再怎样不愿承认,小玉之事都与贺王脱不开干系。 若这个推断成立,处置小玉的,必是贺王心腹之人,且好色勇猛。 这个范围并不大,对于深知府中众人底细的慕北湮来说,更容易确定。 谢岩不太放心,意欲跟着前去帮忙,那厢长乐公主却道:“谢岩,本公主闻着这满院子的药味,疹子犯得更厉害了。你陪我回县衙,继续找大夫诊治吧!左公子的药,我可不敢用了!” 她挠了挠作痒的面颊,又怕挠破皮肤,言语间便又多了几分烦躁。 虽然左言希医术高明,但如果真是丧心病狂的弑父凶手,指不定就会施展些什么手段,令前来查案的长乐公主病得见不得人。她担忧得并非没有道理。 谢岩无奈,悄声向阿原道:“北湮虽然聪明过人,但自幼娇惯,平生不曾历过太大波折,我担心他冲动之下有什么行差踏错的。你在这边帮照看些。” 阿原张了张嘴,指住自己的鼻子,“我?照应他?” 谢岩轻笑,“你照应不了也不妨事。只要你在一旁照看着,景典史自然也会在一旁照看。” 景辞正立于不远处的梨树下负手看残,似乎并不曾留意他们的言语。但谢岩刚提到他,他已冷冷一眼横了过去。 谢岩向他远远一揖,微微笑着走了开去。 阿原便问他:“那咱们要不要去瞧瞧小贺王爷那边情形?” 景辞不耐烦扫过谢岩的背影,懒懒道:“钦差大人吩咐,还能不去?呵,他还真会料理人!” 阿原道:“他这钦差不过是挂名的,说到底还不是长乐公主做主?说来也奇,皇上好端端的为何派个公主过来查案?” 景辞道:“诸位皇子公主里,只有长乐公主我行我素,敢做敢当,可称得耿直公允。皇上看重的,应该是这个。” 阿原奇道:“你对宫里的事很清楚?” 景辞道:“哦,谢岩说的。” “你跟谢岩很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