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切鲙,她和景辞切鲙,并不只是幻境或梦境。 连景辞都承认过,她曾在切鲙时弄伤了手指。 那个委屈却倔强的少女,分明就是她;而活得张扬肆意的原清离,几时这样委屈地活过?梦中之意,是被知夏姑姑训斥,怪她蠢笨,不会做切鲙,要劳景辞动手? 阿原很想否认,但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分明就是亲身经历。可若是往细里深想,依然脑中阵阵疼痛,电光石火间再无法抓住一星半点确切的场景。 她定定神,披衣而起,绕过小鹿和知夏姑姑,绕过屏风,慢慢走到景辞跟前,借着迷蒙的月光仔细看那张第一眼看来便觉异样熟稔的面容。 他们有着过往,可那到底是怎样的过往? 而表面风光无限左拥右抱的原大小姐,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往? 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曾那样小心翼翼地活于知夏姑姑的阴影之下? 没错,她感觉得太清楚,梦中的她,是如此敬畏忌惮着知夏姑姑;而景辞居然不曾为此责怪知夏姑姑,也完全不曾安慰她,只是悄然替她做完知夏想让她做的事。 在她受这些委屈时,原夫人在哪里?小鹿在哪里?她为何有那种除了景辞便彷徨无依的孤凄感?从她目前所得到的记忆里,她就是个连厨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的尊贵小姐,又怎会被完全不相干的知夏姑姑教训? 阿原怔怔地看了片刻,手上忽然一热,竟已被景辞牵住。 他已睁开眼来,低低问道:“看够了没有?” 声音极轻,却无半点愠怒。 他的目光如月光般柔和,唇角不觉间弯着一抹极温柔的浅笑。 阿原还未及答话,身后“啪”的一声屏风倒地,随即传来知夏姑姑的厉喝:“半夜三更往男人床.上爬,真是恬不知耻!” 阿原、景辞俱是意外,还未及说话,刚踹倒屏风坐起的知夏姑姑身后,蓦地跳出一个瘦小却矫健的身影,却是小鹿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 她一抬手将棉被蒙住知夏姑姑头脸,骑到她的腰上扬拳便打,高声尖叫道:“死虔婆,老贱人,人家夫妻恩爱关你个屁事,一张贱嘴天天吃屎的吗?看姐姐我打烂你这张比屎还臭的大嘴巴!” 景辞忙喝道:“住手!” 阿原抢上前,一把拉过小鹿藏到自己身后,才作势去拉知夏姑姑身上的棉被。 知夏姑姑是习武之人,一时不防着了小姑娘的道儿,虽隔着棉被打得并不疼痛,也由不得气得暴跳如雷,喝道:“贱丫头,竟敢打我?” 阿原抢过话头说道:“这贱丫头的确不懂得上下长幼的规矩,满口喷粪,我回头会好好教训她!只是姑姑不问情由,把你未来主母都骂了,不知又把主仆尊卑的规矩放在哪里?” 知夏姑姑怒道:“谁是我未来主母?你要不要脸?” 阿原冷笑道:“原家小姐与端侯的婚事,是皇上钦赐,婚书还在我原府呢,有本事你找皇上退去!否则,我就是夜夜爬你公子的床,都轮不到你教训我半句!” “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