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斐满腹怨气,本打算见了景辞,怎么着都要明着暗着将他损上几句,最好挑唆得他即刻奔到贺王那里去斗个两败俱伤,才能消了他晨间之辱。 但景辞回来时面色不大好看,似乎又病了,他身旁的阿原更是一脸紧张,李斐捉摸不透景辞那病要不要紧,很多话一时便不敢乱说。——若是把景辞气出个什么好歹,日后有人追究起来,他一样官帽不保。 知夏姑姑和小鹿都不在,景辞也没要其他差役帮忙,便剩了阿原跟在后面忙前忙后,听说左言希一时来不了,又翻出上回没吃完的药,亲自到厨房煎上。 李斐疑惑看了许久,便走过去问:“阿原,你额上的伤好了?不去抓那个萧潇了?” 阿原摸摸额上已经消肿的犄角,说道:“好多了!那个萧潇自然还是要找的,我正请井捕快他们帮着搜人呢!等煎好药,安顿好景典史,我也找人去。” 李斐问:“煎好药不算,还要安顿好他?他有他的仆役,用不着你费心吧?” 阿原再摸摸发烫的脸,说道:“那个知夏姑姑不是不在么……” 李斐到底是过来人,见她不敢与他直视,忽笑问:“你是不是改了主意,想我保大媒了?” 阿原想了想,厚一厚脸皮,向李斐一揖到底,“如此,有劳李大人了!” 李斐笑道:“你不是说他脾气臭,奶妈恶,就是里面夹着一堆老鼠屎的香馍馍吗?” 阿原悄声道:“他说会改了臭脾气,也不让他奶妈凶恶了,于是老鼠屎没了,只有香馍馍了,我干嘛不要?” 李斐闻言大笑,“他说会改脾气,你就信了?他说不让他奶妈凶恶,你也信了?” 阿原在药炉下添了柴火,灰扑扑的手继续欢快地揉她窜烧的脸,“为什么不信?你看他那*的死样子,会哄人吗?” 李斐原想笑话阿原太过天真,听了这话却只得挠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再想到景典史的厨艺无人能及,若阿原将他搞定,自此他们应该口福不浅;何况贺王既已把人带走,细算来也是贺王那边理亏,料得还不至于为这点子事再来为难他小小知县,他似乎很没必要再为此得罪景典史。 如此想时,他晨间受的气已消散了大半,笑道:“好,好,你先顾着他……小玉那案子,他这病不好,只怕是查不下去喽!” 老虎嘴边拔须的事儿,他不干,也干不来。 天塌下来还得景典史去扛着,所以典史大人还是赶紧养好身体要紧。 ---------------------- 阿原把药送过去时,景辞正倚在窗前竹榻上看书,手中却拿着柄利匕把玩。 他看阿原将药放下,转头看向窗外,“知夏姑姑和小鹿也该回来了。” 阿原道:“这会儿可能正热闹呢,小鹿又贪玩,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景辞便放下短匕去抚那药碗,目光在阿原面庞扫来扫去。 阿原摸脸,“我脸上长花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