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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碧如准备好这些之后，并没有立刻用，而是一只手伸到刘大力后背上，之后闭上眼睛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在刘大力身旁两回的走动，可没等一会儿，刘大力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瞪的很大，喉咙里冷不丁发出“咯咯”的声音，把张天佑吓了一跳。

    因为这声音他再熟悉不了过，按道术的理论说，这种眼神、这种声音是要被冤孽冲身的前兆，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他知道宁碧如正在施法，不敢打断。

    与此同时，只见刘大力突然拿起一旁边贴有符咒的照片，放在朱砂里正反两面沾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噗嗤一下便点燃了符咒和照片，屋里立刻弥漫起了燃烧的糊焦味儿。

    可就在这时，椅子上坐着的刘大力喉咙里竟然发出了一种似是说话又不像说话的声音。

    这可把张天佑惊呆了，立刻拿出鱼形的八卦开了慧眼，只见刘大力旁边的位置浮着个半尺乳白色的光晕，刘大力的身体上也发出红色的光晕，说实话，这是张天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慧眼中看到“活人”的魂魄。

    他伸手拿出罗盘，只见上面的指针一不跳，二不转，只是飘飘忽忽的指向刘大力的位置，指针能动，说明阴阳有变化，往常有冤孽的话，罗盘会转的很快，如果碰到来头更大的，甚至会360度转圈，而此时只有柔和的变化，这让张天佑觉着挺新鲜，真没想到，宁碧如真把活人的魂魄驱出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宁碧如竟然也从喉咙里发出了吭吭唧唧的声音，和刘大力你一言我一语的貌似是对上话了。

    “娘-的，这两人在说什么？难不成是——。”想到这里，张天佑又吃惊了，他脑海中突然蹦出“殄文”这两个字。

    难不成她们说的是殄文？这次真算是遇到高人了，据传说殄文的发音自打元朝就失了，到了近代即便张正一这个量级的人物最多也只是能看懂而已，再不就是会写，或者像张天佑他们一样，看着殄文字典，知道字的意思，但却不会发音。

    真是没想到，宁碧如竟然会这种如此冷门的“鬼语”，更没想到“祝由术”如此强大，把“鬼语”传承了下来。

    不过这发音实在是有点难，就像是古代跑江湖那些人的口技，这要让自己学，还真学不了。

    但是说实话的，对于殄文发音的失传，张天佑了曾经想过，古代人即然能如此聪明的发明殄文这种邪门的鬼语，为什么不顺便发明一种类似于汉语拼音的注音符号来方便传播呢？。

    据史料记载，中国古代也是有类似于汉语拼音注的注音法，但是此时听到宁碧如的“现在表演”，张天佑算是彻底明白了，如果宁碧如现在说的真就是殄文的话，这种吭吭唧唧三分像咳嗽，七分像干呕的发音，还真不能用音符来标注，因为不知道怎么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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