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看着云音，云音抬眼看着他，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恨意和不满，满是眷恋，让素华心中恼怒，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轰鸣声响起，天色聚变，乌云密布，让人觉得压抑还有……不安。

    素华是天帝，道行和法力自然不可估量，即使是云音也要小心。

    现在素华被激怒，怕是要让人间也跟着受难，到时候天灾降临人间，受苦受难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后果无法估计，真的要让整个三界都跟着受难吗？

    “素华，你要是想成为三界的罪人，和当年的蚩尤一样被关押在地狱之下的炼狱中，饱受永世无法轮回暗无天日的惩罚，那你就继续这样，倒是人间覆灭，你就是三界的罪人，饶是白术那样的人，也从未将天界的战乱波及到人间，你——”云音脸色一变，眼神冰冷，身上的衣裙被吹起，整个人就像是处在风眼一样，唯有手中的凤翎让人稍微安了心。

    凤翎还在，云音就不会有事。

    “难道你要做天界第一人，你这样，再也无法成神，神魔就在一念间，你忘记你当年修炼所受的苦难吗？”

    素华赤红的眼稍稍恢复，气息也平静下来，盯着云音，“阿九，我早说过你这人，摸不透。”

    “你收手吧。”

    “不可能。”

    “你斗不过白术，难道你甘愿做一个傀儡还不是原本的凌霄殿之主？你还是九重天的天帝，我们不过是闲散的上神，不问三界之事，你依旧是天帝，不好吗？在白术手下，你能做什么？”

    云音实在不懂，为什么素华要甘心做白术的一个傀儡，一个手下，难道天帝还不够吗？天帝已经是三界之罪，即使是妖魔也得畏惧忌惮的地方，还不够吗？

    站在云音身边的东华看着素华，眼中带着可惜，“你本可以成为天界让人敬重人间敬仰的天帝，你是天帝，自然要护着三界，走正道，你却因为白术的一句话，还有诱惑让三界陷入危难中，四海龙族，四神兽还有四方神灵，上古神族全受到波及，即便白术有三头六臂，和当年一样厉害，可我们天界也并非是贪生怕死之途，凝聚力量和他一战，不会败北，你却先一步将我们的胜利给阻止了，白术许给你的承诺，真就有那么大的吸引？”

    “你们都不懂。”

    “我的确不懂。”

    “东华你当然不懂，你从来不知道我活在你的光环之下，你东华上仙何等的威风而我却从来都是顺便提起，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从不是谁的顺带。”

    闻言素华仰天大笑起来，小声刺耳，让众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素华这是疯了？

    云音皱起眉，低声道：“他已入魔。”

    “九姑娘……”

    “身上已有魔心，如何不入魔道？白术真是厉害，让素华入魔，这般素华让位可是名正言顺。”

    东华摇头，“我想试一试救他。”

    “心有内疚？”

    “倒也不是，只是不忍他就此入了魔道。”

    云音点头，“那便试一试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