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决定？

    云音闻言怔住，盯着白术，有点不太明白白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不挑起这场天界浩劫就可以不挑起，如果她的话这么好用的话，那她早就开口说了。有些怀疑的打量着面前的白术，觉得白术是不是假的。

    但身上的灵力不会骗人，面前这个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白术。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我有点不太能理解。”云音当年可不记得自己和白术有近距离的接触，她不就是围观了一下那一场天界浩劫斗法吗？

    难道那么远的距离白术都能瞅见自己？

    “你不明白吗？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啊？”

    “你难道不知道你是谁？”

    白术的眼神一下认真，不再是刚才带着一些调笑意味的表情，让云音直觉有什么事情被瞒着，而是有关她的。

    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盯着白术，云音道：“你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如今瞒着你，真是不怕我出现，当年看来他们都相信我已经死的事情，我瞒天过海的本事，不赖。”

    “白术，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真就以为自己只是凤鸣丘三十六重天的一只凤凰而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你修炼了几万年，这么多年的修为只是修为，你当真不怀疑自己的身份还有所有人都忌惮你的原因？”

    “你什么意思？”

    “墨翎和明泽为什么选择保护你？东华为什么和天界联手来接近你，还有你为什么跳下诛仙台只是失去记忆，墨翎又为什么受罚，这些问题你想过吗？”白术见云音眼里带着疑惑，接着道：“那你有想过，为何瑶光这等道行都败在我手下，而他们相信你能解决这件事情？”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来，云音面色变得苍白，本来坐得笔直的身子一下软下来，“白术，你这是在挑拨离间，你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分心，没有时间对付你。”

    “你不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不是吗？”

    “白术，你……真是卑鄙。”

    “恰好而已，我不这样，如何能掌控现在的天界，你说说当年为了让我魂飞魄散的那一群人，牺牲了自己，到现在我却坐享其成，拥有天界，他们是不是很愚蠢？”白术低笑，指尖拨了一下琴弦，半晌才低声道：“阿九，你可真是长得漂亮。”

    “白术！”

    “我并非调戏你，对于东华那样的人，你竟然愿意为他跳下诛仙台，愚蠢，他根本不值得你那样做，你看看你们才成亲多久，他已经对另外一个女人有了心软。”

    “白术，我看不起你。”

    云音站起来，脸色冰冷，“你说的这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和你一战，我会让你再一次灰飞烟灭，而且不会给你机会。”

    “我等着。”

    白术望着云音出去，嘴角勾起，桃花眼眼角上挑，竟是眉眼间都带着令人迷恋的温柔。

    阿九，我等着你，我等你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