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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我一再忍你，你却这样对我，你——”云音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努力挺直腰背，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脆弱的时候，竟然让东华再一次伤得遍体鳞伤，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东华怎么能将她的心视若无睹，怎么能将她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揉碎，完全没有半点不舍？

    云音一直以为东华付出了许多，她不该再让东华难过，心中愧疚，想要弥补，事事都懒得辩解，东华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使他要拿银幽来气她……

    东华闻言，心中一震，他知道云音如今是真的心伤了，云音这般，是真的伤透了心。

    “阿九，我并不是——”

    “你说不是，那你是不是在银幽房中，你身上又是不是她的味道，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打算上了她的床？”

    “我……”

    “呵，我以为你待我会一直一样，如今想来是我一个人痴人说梦，你瞧瞧你，堂堂帝君，衣衫不整，浑身妖气，一个妖物就能把你迷住，果真是——让我脸上难堪，这般报复我痛快吗？”

    句句都像是利刃一样刺进东华的心，全是窟窿，血窟窿。

    东华的心也在滴血。

    可是云音就是要东华这样，她痛，为什么不能让东华陪着她痛？她不好过，她也不要东华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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