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爱与别离-《侠踪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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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离别,我们纵然心枯泪下,纵然悲痛欲绝,纵然有多少的无可奈何,也无法左右命运中冥冥注定的离别。离别之后,或许在生命的某个拐角处,我们又会有重逢的一刻。

      离别中,隐含着种种最唯美的情感,那“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的思念因有了离别,才是那么的传神,那“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的绝世的友情因有了离别,才会被千古铭记,那“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情丝因有了离别,才分外动人,那“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的乡思因有了离别,才是那么的动情。正因为有了离别,无数句唯美的诗词才会被时间恒久的刻印。

      离别,虽然带着点点的愁绪,虽然有些许的惆怅,可是离别,也蕴含着希望,正因为有了离别,重逢时的喜悦和兴奋才显得格外的闪耀,正因为有了离别,思念和友情才会像颗颗璀璨的天星,闪耀在世间中,正因为有了离别,种种的情感才会被拉伸,增大,深入人们的内心,离别,不仅仅是离去,分别。离别,何尝不是全新的开始?

      “再见了,亲人,”郑海生,木灵云,白若夕和郑海丫冲着藏族亲人们喊道。

      “再见了,亲人,再见了亲人!”宫连水渊带着全体村民喊道。

      四人骑上骏马,策马扬鞭,在草原上向前奔驰,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卓玛、桑姆、曲珍、拉珍……跟在后面跑着,追赶着,眼泪洒了一路,一直到四人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再也看不见……

      四人在高原上策马奔腾,天是那么的蓝,又是那么的近,好像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郑海生感慨万千:“藏民族的爱,阳光一样强烈,阳光一样亮堂,阳光一样炽热。在这样的爱中,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卿卿我我,就显得文弱,变得萎靡,惟有阳光一样热烈与灿烂的爱,才配这高原,才会有高原人的风采。”

      在刚烈而威猛的阳光里,就是再萎靡、再猥琐的灵魂,也会被晒得强健与粗犷。所以,那些藏族汉子,全都那么健壮,像松,像塔,像大山,与他站在一起,立即感到矮小、单薄、寒碜,就暗暗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藏族人。而那些藏族姑娘,全都那么健美,她们脸蛋上的高原红,像霞,像火,像太阳,冲着你一笑,立即感到无限的温暖,不尽的热情。

      面对着粗犷而又厚实的藏族人,就觉得西藏的阳光是一把刻刀,一定要刻出这样一个人种,才足以匹配西藏,才足以立足高原;就觉得西藏的阳光是补品,惟有祖祖辈辈都被她补着,才有这样的血统,才有如此的强健;就觉得西藏的太阳是一个巨大的喷头,喷出那么多阳光雨,把偌大一个西藏高原,洗得明净,洗得透亮,让人一看,就透着心窝地舒畅。

      在西藏的阳光里,那些山,钢蓝;那些树,翠绿;她的空气,没有浮尘,吸上一口,淤积在肺腑深处的浊气,立即被荡尽。她的河流,那么清澈,那么明净,每一朵浪花都晶莹得脱俗,每一层波浪都透明得纯真,那些旋涡,回旋着的似乎不是水,而全是明净、清澈、鲜亮等等这样一些词汇。

      在这样的环境里,藏民族的房子,就显得尤其艳丽和华贵。那些房屋,几乎所有的窗户都是大红色的,被阳光一照,那一个个红色的窗户就像是一个个相框,站在房子外看,它里面镶嵌着藏族姑娘甜美的笑脸;站在房子里看,它里面镶嵌着雪域高原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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