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路淑妃不可思议望着如情,心下讶异得厉害,这个看着温和又年轻的女子,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厉害的本领,瞧杨家这对母女被她拿捏得进退不得,生不能生,死亦不敢死,心下不知什么滋味。 不过想着如情刚才的招术,也忍不住暗自喝彩,瞅着如情,心下暗忖:真看不出来,此人看着年纪轻轻,居然刁钻又难缠,擅长以退为进,抓旁人来顶缸,拿以已之矛,攻已方之盾,让她们母女自打嘴巴,左右讨不了好,反处处受制肘,一直处于被动中。 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来发展,庆安公主心下一沉,不甘地瞪着如情,她着实低估这个小庶女了。最后又拿不满的目光瞪着杨启宁,这个没个中用的,真枉她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十八般武艺教授,居然被如情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 杨太夫人忍着怒气道:“我儿虽有大不妥,可总归对王爷一片痴心,不说她堂堂侯府嫡女,单说她一心爱慕王爷,王妃何苦逼人至甚?把我儿逼到如此绝境?” 如情淡道:“本王妃什么时候逼她了?明明是她要来倒贴我家王爷。先前我家王爷就与太夫人直言不讳,若是人人都说爱慕她就要嫁给他,那他成什么了?杨姑娘,你爱一个人是没错,可这份爱却添加了诸多功利与算计,你对王爷的爱,已渗杂质了。” 杨太夫人恨恨地瞪着如情,这个刁钻难缠的小贱货,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看来讲大道理是无法取胜了,最后……蓦地太夫人陡地跪倒在如情跟前,吓坏了一干人,如情先是震惊了一把,却很快就恢复镇定,淡淡地道:“太夫人这是为何?” 杨太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王妃,老身教女无方,愧对杨府列祖列宗,愧对王妃,更愧对太皇太后。可不肖女再如何的下作,总归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去死吧?” 如情望着这对母女,神色讥诮,语气不屑,“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敬亲、奉养、侍疾、立身、谏诤、善终,此乃孝之根本。杨太夫人,亏你还是堂堂侯府夫人,难道连起码的孝道都没有教过杨姑娘么?杨姑娘,你今日当着大家说一说,你在这孝字上,可有做到其中任何一点?” 杨启宁刚才经过挣扎,早已披头散发,她目光凄厉地瞪着如情,仰着叫道:“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就是不想让我进门,你这个妒妇,你这个恶妇,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情神色冷了下来,“还未进门就敢对主母不敬。看来,是该好生学学规矩了。” 杨启宁气得头重脚轻,庆安公主连连与她使眼色,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委屈道:“只要能侍候在王爷身边,做妾就做妾吧。还请王妃成全。” 如情满意地点头,“很好,做妾就要有做妾的规矩,孺子可教也。”然后又笑道:“那就开始敬茶吧。” 太皇太后连忙出声:“等等,情丫头,你当真要让她进门?” 杨启宁心中一跳,哭喊道:“太皇太后,您明明答应过臣女,要给臣女作主的呀?” 太皇太后不理她,只盯着如情,“情丫头可得想清楚。” 如情恭敬地回道:“皇祖母请放心,既然杨姑娘一心要给王爷做小,如情怎好拒绝呢?更何况,抛开脾气品性不谈,杨姑娘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自愿委身王爷做妾,也是当得的。反正娶这个妾又不花一文钱。”若是正儿八经娶个侧妃,还要出一大堆的聘金彩礼呢。 若不是场合不对,路淑妃真要笑出声来,暗骂如情阴损。而杨太夫人母女则胀红了脸,杨太夫人又恨又悔,早知会受如此奚落与侮辱,她应该打断女儿的腿,以免让她丢人现眼。 总归年纪有些大了,为了今日之事,从早上过后就一直滴水未进,这时候再受如此刺激,杨太夫人再也经受不住,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的晕厥,未央殿内并未有任何慌乱,除了杨启宁凄厉的哭喊外,众人只是面色冷静地望着这一幕,太皇太后暗叹一声,吩咐宫人把杨太夫人扶下去歇着,请太医把把脉。 杨启宁虽年纪轻,身子壮,但饿了一整天,又跪了一整天,滴水未进,这时候也着实支撑不住,但她到底好强,强撑着冒金星的眸子,只睁着双眸呆滞地望着如情,悲忿道:“你如今侮辱我,还把我娘气这样,你好狠毒。” 如情漠然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明明就是被你这个不肖女气得。”然后不耐烦地道:“这茶到底要不要敬?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着了。” 杨启宁恨声道:“我不要进门了,我还是去死好了。”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可惜身子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爬到一半就给跌倒在地上。但她要强,又咬牙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往墙上撞去,立马有宫人上前拦住她,但如情却一声清喝:“让她去死吧,不必阻拦。” 杨启宁奔了两步的身子生生顿住,瞪着如情,“你好狠毒,居然让我去死。” 庆安公主也一脸不可置信,“嫂子,你当真如此心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启宁去死?” 如情不理会庆安公主,望着杨启宁,温和地道:“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把你的牌位接进王府,供奉在王府的祠堂里,再请王爷给你姨娘份位,永生永世冠上王府的姓氏。让你在九泉之下,不至于做个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冤魂。” 庆安公主倒吸口凉气,她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方如情,居然如此油盐不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