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余氏这儿痛快过后,如情回到写意居,则凄惨起来。因为,李氏已经醒了,一起床便雷声震天的,吓坏了一干侍候的丫头。 如情这会子进去,刚才撞到火枪口上,也没能幸免被吼了一顿,“一大清早的就跑哪去了?平时候可没你这么早起过。” 通常在气头上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如情不理会他,好声好气地上前,从战战兢兢的沉香手中接过热茶递给他,“小侄子哭得厉害,我便去瞧瞧看了。王爷莫生气,都是我不是,来,喝口茶,润润喉,舒舒气。” 李骁接过茶,一口气喝得精光,唬着脸把茶碗递给如情,如情又屁颠颠地拿了衣裳亲自给他更衣,然后又亲自给他梳头,如情自己的头发都是丫头给梳的,哪能替李骁梳好头发,这儿抓住了,那儿又落了,梳了半天仍是没能梳好,对着镜子里早已黑了半边脸的男人傻笑道:“唉,这也不能怪我。人家在闺阁时学了十八般武艺,可惜就没学过梳头来着。” 李骁板着的脸总算撑不住,给破了功,但很快又板着脸,道:“还是去叫丫头来吧。”每次看到她都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从来没有任何烦心事烦恼着她,就算他板着脸生她的气,她都能好生好气地安抚他,不像有些脾性大的大小姐,使气任性穷摆小姐架子。看久了她的笑容,他自己也给轻松起来,忍不住随着她的笑靥走,就算明知她在给自己戴高帽子,拍马屁,但想着她粉糯糯的讨好的娇憨面容,他仍是情不自禁地柔软着一颗心。 如情就等这句话,立马叫来沉香,替李骁梳好头。然后用了饭后,又去前院,这时候,如真与钟进,如美与杨启泰,如善与李掠陆续来了。一番寒暄伤心离别暂且不表,只单说李骁见着知义,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而知义则视而不见地与如情笑道:“下个月就是为兄生日,可有想过送我什么礼物来着?” 如情歪着头,问,“哥哥要什么样的礼物。” 知义瞥了李骁一眼,“妹妹针线功夫是极好的,就给为兄做件袍子吧,不要太厚的,就做件四季的吧。” 李骁却不依了,不悦道:“如情现在已是我的媳妇了,再给别的男人做衣裳,不大好吧?” 众人都瞧出了这其中的火药味,纷纷望着知义,想看他如何回答。 知义却淡道:“妹妹给兄长做衣裳,天经地义。” 李骁脸色难看,“你有媳妇又是堂堂大将军,什么样的衣裳没有?直接叫针线上的做就成了,何苦还劳累如情?”他以为如情轻松呀?既要管诺大的王府, 又要走亲应酬,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他还跑来使麻烦,当真不饶恕。 知义很是郑重地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心意,懂吗?” 李骁黑脸,如情为怕他使性子,连忙拉过他,对知义好一通保证。 四季衣裳用料不多,但也费功夫的,再来过完大年后,王府里的事儿也满多的,估计也得加班加点地做了。但知义这话也说的对,东西不管轻重,但胜在心意。 李骁却沉下脸来,“我王府里针线上的多的是,你放心,一定给你做十件八件顶好的给你捎来。” 知义也不与他废话,只一句:“我只要妹妹亲手做的。” 李骁气极,一翻磨牙,可惜知义不鸟他,又转头向如真等人索要礼物了。 如真瞪眼恨道:“我女红确实不乍样,你可别让我给你做衣裳。改送别的吧。”没见过这种人,居然光明正大索要礼物的。也不害臊。 知义细想了会,也想不也要什么才好,便道:“那你随便吧。” 总算在临近午时,知义才起程,如情泪眼汪汪地招着手,知义望着这个妹子,当着李骁的面也说不上话,只是道:“若是这家伙给你气受,就来大同吧。为兄养你。” 李骁再度黑下脸,如情则喜笑颜开地点头,“嗯,到时候哥哥嫂子可千万别嫌弃我。” 这下子,李骁未黑的那半边脸也一道黑了。 送别知义后,也是中午了,何氏又建议大家一道吃了饭再走,李骁神色不豫,直接拒绝了。 如情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王爷,我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咱们还是吃了再走吧。” 李骁本想说可以吃点心,但想着在她姐妹面前还是给她面子吧,于是沉着脸勉强同意了。如情立马高兴起来,但在人前的面,也不好太过,只是用招牌式的谄笑来表达她的感激之意。 如情的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对这男人也有了初步的了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不是原侧上的,一般还是很好说话的。 李骁故作凶恶地瞪她,如情吐舌,拉着他的手道:“走吧,我们进屋里,这外头好冷。”虽然披了厚厚的斗蓬,但一双腿却冷得麻木了。 方敬澜望着小女儿粉嫩明媚的面孔,也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对李骁道:“王爷,里边请,粗茶淡饭,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才好。” 李骁道:“岳父言重了,有大嫂当家,饭菜那也是极好的。” 然后一行人进入屋里,如善本来想去拉如情的手,却被如美索先拉了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