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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乳娘无须操心，登门道谢还需我亲自来。”柳云初不懂方嬷嬷心思，猜测方嬷嬷是因担忧她年幼而思虑不周全的缘故。

    方嬷嬷一听，可急了，忙让青菱等放下手中的活计，退了出去，往柳云初的床榻边凑近了几分，神色颇为严肃紧张。

    柳云初见方嬷嬷这番神情，亦不知发生了何事，疑惑道：“乳娘可是有什么事，这般神色紧张是为何？”

    “小小姐，你同老奴说，你觉着二皇子为人如何？”方嬷嬷一本正经道。

    柳云初愣神片刻，这才道：“二皇子他是个好人，虽说他性格怪异的些，可为人却是十分仗义热情。”

    柳云初每说一句，方嬷嬷的脸色便暗沉一分，倒是让柳云初心中暗自忖度可是嬷嬷对二皇子又何不满了。柳云初方说完，方嬷嬷便追问道：“小小姐可是看上了他？”

    柳云初微愣，不明白为何方嬷嬷会有此问，可这一瞬间的迟愣，让方嬷嬷越发笃定了心中的猜测，面带焦急的劝道：“小小姐，听老奴一句劝，这二皇子条件确实很是优异，对你也有几分上心，可日后他注定是妻妾成群的，你们两人注定是不合适的，老奴不想你学小姐一般痛苦一生。”

    “乳娘你同初儿说这些作何？初儿大仇未报，哪有时间顾及儿女情长，乳娘多虑了些。”柳云初听到方嬷嬷的话，这才明白为何她表情如此肃穆，不由得失笑。

    “小小姐，二皇子他不是你的良配，你还年幼，极易被情爱迷了眼！听老奴的，往后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哪怕穷苦些也无妨，只要能踏踏实实跟着小小姐过日子，对小小姐好便可！”方嬷嬷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告道。

    柳云初摆摆头道：“乳娘，父亲他也是寒门出身，最初也是老实可靠，可事实上呢？背着娘亲与她人苟合，娘亲有身孕才半年，舒凝那贱人便怀上了；这十多年来，拿着柳府的钱财养了十多年的外室，苛待算计我！我可不愿将自己的一生折损在这等人手中！”

    方嬷嬷还想寻些话辩驳，可发现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只能哀叹道：“话虽如此，可也好过入皇家做媳妇，如今柳府并无实权，小姐没有强盛的娘家做靠山，终究是会被欺辱了去，这皇子府后院的算计比后宫之中差不得分毫，老奴不愿小小姐去那等腌渍地方去受苦受累。”

    “乳娘莫要担忧，初儿现如今没时间考虑此等儿女情长的事情，且娘亲成亲多年，一直郁郁寡欢，直到染疾离世，说到底都是父亲负了娘亲在先！若初儿往后所要嫁之人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初儿宁愿此生不嫁！”柳云初万般笃定道。

    柳云初不是傻子，她好歹也重生一世，怎会不知道晏少谦对她有着几分意思，况且非亲非故晏少谦为何三番五次帮助她？晏少谦不近女色的名声，可是全京城都知晓的，偏生几次夜半造访她的闺房，她若察觉不出才怪了。

    “那既然如此，小小姐可否应了老奴一个要求，在祠堂当着老爷小姐的灵牌立誓，此生不会嫁给二皇子。”方嬷嬷熟思后，要求道。

    “放肆！”柳云初听后怒不可遏道，她虽视方嬷嬷为娘亲一般，可也不允许她左右她的人生，更遑论逼着她去外祖娘亲的灵牌前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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