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各有算计-《君莫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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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宁婕至国子监,将柳云初勉强提着精神写出的请假条奉上,代为解释她何故请假。晏少谦接过请假条,思索着这几天见她精神是有些不济,原本以为是未休息好的缘故,不诚想今日就卧病在榻。

    他让晏安查柳云初往昔的事情,依旧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导致她性情大变,可谓是毫无进展,这也就罢了,可为何连柳云初病重到需要卧床休养,他也是这么迟才能知道?晏安办事的能力越来越差了,晏少谦有些不悦了,连讲课的心思也淡了几分,遂让他们自己练习,心中打算夜探柳府,总要亲自看一眼才放心。

    宁婕不知为何晏夫子会不悦,心中猜测莫非是因为云儿请假的缘故,想着还是决定下学后同晏夫子解释一番,莫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柳云初年末的考核成绩才是。心中有了打算,也就不再多思,平心静气地写起字来。

    可满堂的人唯有谷鸢不甚安分,那双美眸时不时瞥向晏少谦,虽说之前被晏少谦当众落了面子,可耐不住美色的引诱,希冀着能得到晏少谦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可晏少谦别说连个眼神也不给她,全然是漠视她的存在,对于这个认知,谷鸢很是挫败,可也不敢张嘴唤他,想起舒凝万般叮嘱的话,她只能将小心思收敛起来,迫使自己也静心练字。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便下学了,宁婕唤停了欲离去的晏少谦,晏少谦见是与柳云初交好的宁婕,便很给面子的驻足了,见此,不少闺秀都故意放慢了脚步。

    “宁小姐可是为了柳小姐之事?”晏少谦倒也能轻易猜出宁婕的意图。

    宁婕微怔,下意识的点点头,道:“晏夫子,云儿并非是故意不来,只是近段时日精神有些恍惚,总梦见她亡母,伤了底子,只得卧病休养,还望夫子看在往日她还算勤奋的份上,莫要计较她这次。”

    晏少谦了然,宁婕这是担心自己会因此对柳云初不满,影响了柳云初年末的较考,故而才会私下向他解释一番,不得不说,柳云初交了个可靠的朋友。

    “宁小姐多思了,你且让柳小姐宽心休养便是,我可以担保国子监不会因此事而影响到她所有课程的年末考核。”晏少谦笑言,依旧疏离。

    “那就多谢夫子了。”宁婕微微欠身行礼,算是谢过晏少谦的帮忙了。

    “举手之劳罢了。”晏少谦淡笑,并未放在心上,见人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平素柳小姐也是带病上课,今日卧病再床,我倒有些担忧她情况可是不容乐观,方便告知一二吗?”

    宁婕未曾想到晏少谦会有如此一问,想到晏少谦很有很能是太子一脉的人,若是能由他的口中让圣上知晓,或许能为柳云初讨个公道,思及此,宁婕便压低声音,道:“云儿被人下了致幻的药物,因无法释怀安国将军的去世,故而接连几日噩梦缠身,幸而发现的及时,只是仍旧需要静养些时日。”

    晏少谦不知柳云初的实况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差上那么多,面上虽是不显,可心中又是一番担忧,却也不知是何滋味。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愿柳小姐往后要警觉些,莫要着他人的道。沉溺过去,于她也无益处,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忘卿珍重!”晏少谦只是劝告一番。

    “我代云儿多谢夫子关心。”宁婕见晏少谦只是口上安慰一番,也未失望,毕竟晏夫子看似和善,实则疏离。

    晏少谦摆摆手,示意无事,两人就此别过;宁婕拐道去了骑射的马场,同夫子简单解释一番,便将马匹从马厩里牵了出来,翻身上马,那叫一个利落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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