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路上-《姜恪传》
朝阳完全升起后,姜恪行功完毕,漫步回到寺里,发现白蕊和通玄已经将三人的包袱收拾完毕,就等他下来出发了。因为通玄实在是不想呆在灵隐寺了,看见那些光头就想起疯和尚,想起那个人就越加的自责,因此白蕊决定早早走人,免得难受。临走了,姜恪还是没有见到那个救他一命的疯和尚,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三人下山途中决定先去郢都,好好的玩儿几天再说,发泄一下这一段时间的郁闷之情。到得郢都城外,看着那有别于镐的城墙风格,姜恪和通玄不由得都有些发愣,姜恪是因为想起来自己拿遭人暗害的母亲,通玄则是想起了埋骨老君山的师父。直到白蕊招呼了一声,俩人才回过神来,跟着一起进入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将行李收拾好,洗漱了一番后,三人就下楼吃午饭。坐在饭桌上,吃吃喝喝,姜恪和通玄都没什么说话的欲望,直到白蕊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遂将话题引到了那个绿毛老祖身上,这下算是找对了,三人都有了聊下去的欲望。姜恪是因为那个绿毛龟让自己糟了这么大得罪,还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如果不是那个疯和尚在左近,自己说不定就挂了。通玄因为师父的死讯,想报仇又干不过那个秃子,被打击的蔫啦吧唧,刚好这儿有个软柿子,那不正好拿来捏一捏。置于白蕊白大小姐,那对这个绿毛老祖可是恨之入骨,好不容易出来闯荡江湖,刚刚准备行侠仗义,结果不但那个玩儿毒的家伙溜了,还让姜恪差点儿把命丢了,对于心高气傲的白蕊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必须找到那个家伙一雪前耻。
三人在那儿咬牙切齿的声讨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因为有共同的话题,因此每个人都聊得很嗨,不知觉一桌子菜就一扫而光,吃完饭后,各自回房间休息。到中午时分,白蕊就来找姜恪和通玄,说是去逛一逛这江南古都。姜恪对此事很有兴趣,虽说他一两岁的时候也生活在这个都城,但是那时候太小,没有留下什么记忆,因而想要见识见识。白蕊更不用说了,一个从小到大不是在昆仑山上就是山下的西域小城掖城,更是不曾见识南国风华。不得已,通玄也就被拉着去了。
这下子,不是在吃定西,就是在买东西,腿不停歇,嘴也不停歇。华灯初上,整个郢都都已经陷入黑夜,三人这才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往客栈而去,姜恪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不是自己的肚子了,感觉如果一打嗝,刚刚吃过的东西就会泛出来。而通玄虽说没有吃多少东西,但是因为白蕊买的东西太多了,不但是各种首饰,还有一大包的丝绸布匹,虽然姜恪和通玄都劝她,不要买这么多,不然走的时候无法带走,但是白大小姐一句话就将两人给怼还回去了:“本小姐有钱,愿意!”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东西放入房间后,三人都累趴窝了,逛街的时候没觉得,但是一到房间就觉得真叫一个累,赶紧各回各屋,洗洗睡了。
早起,吃过早饭,就在三人想着什么时候出去的时候,听见街道外面鸣锣噪声,人声鼎沸,出去一看,好像是什么大人物到来了,问过郢都当地人后,才知道那是雍国使者来访,是为了给太子提亲来的。听见这个,姜恪不由得有些失神,自己那个所谓的弟弟,好像比自己还小个两三岁吧,这就要考虑婚事了吗,随即摇摇头失笑,自己想那么多干嘛,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回去将此事稍微提了句,也没人关心此事,就略过不提。但是不大一会儿姜恪就和通玄争吵起来,原因竟是为了昨晚谁的呼噜声音大,都觉得对方的声音大,影响了自己的睡眠,但是最应该唠叨的不应该是他俩,而是睡在他们隔壁的客人,那才叫遭罪。那个房客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店了,这是后话不提。
看了热闹,之后就出门了,本来姜恪和通玄准备休息休息再说,但是谁让白大小姐要去做衣服,不得不拉上通玄和姜恪做苦力,将前一天买的丝绸布匹掂上,一道去了裁缝铺。进去后,那裁缝给白蕊量体后,看了看她的原料,而后说这些布匹全都做成成衣,估计得大半个月,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等等。听完这话,白蕊有些傻眼,大半个月她可等不了,那也太久了,最后不得不在姜恪的偷笑声中将大部分布料都卖给了裁缝铺老板,只留下够做一两件衣服的。谈好了价钱以及白蕊大小姐须要的样式后,三人就离开了铺子。
在等到那裁缝做好衣服之前还有几天可以玩儿,遂三人真正的将郢都逛了个遍,最后一日,通玄提议,离开郢都之后,先去渔阳寨,找到那个守将,说不定那个守将会知道那绿毛老祖在什么地方,再不济也可以有一些线索吧,白蕊和姜恪想了想觉得可行。最后决定先去渔阳寨。拿好衣物后,三人就离开郢都出发了,这下因为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就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愣是将之前通玄和白蕊两人一昼夜的路程走了五六日。望着夕阳,终于看见了那关墙,只见关门之外,一大波人在排着队陆陆续续的入关。待得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守关的兵士手里拿着一幅画像在一一比对。姜恪上前问了一个小兵后才得知,原来在半个月前,有一个人将渔阳守将毒死在府邸当中,最后还是一个府中的下人因为半夜小便才发现凶手好像是一个满头绿毛的老头。
姜恪回来将事情一说,白蕊惊呼:“半个月前,那不是和我们将那些人救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么,再加上那个人说凶手是个绿毛的家伙,那么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绿毛老祖。还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啊!”虽说那个守将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知道那个绿毛老祖的下落的人也死了,这下就有一些麻烦了。三人一合计,算了,还是先进去再说,不定这里就还有别人知道呢。进关后,还是住在上次的那个客店,商量了一下第二日去那个守将府邸看看后,就各自休息。
第二日起床,吃过早饭后,就准备出门去守将府邸打探情况。刚刚出门走了不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在围殴一个人,那一群人拳打脚踢,中间那个人倒在地上也不吭声。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知挨打的人是好是坏,但是姜恪一行可是见不得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因而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打发走了。这时候就见挨打的家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嘿,这家伙还是有些水平,挨打那么久,这一张脸上却是连脏都不脏。正当那家伙准备道谢之时,姜恪却是指着那人说道:“哎!哎!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对了,在街上摇色子,赢了我白姐姐好多银子的那家伙么?”听见这个,白蕊看了过来,一看还真是那个色子高手。其实白蕊此时也不生气,那么一点儿钱,对于她来说,毛毛雨啦。一见到这个小六,也不去探查守将府邸了,将其带到客店,给换了身衣裳,弄了一点儿吃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守将被杀,新来的守将不吃原来那些人的供奉,因而像小六这种靠着将军活的小混混就没了靠山,这下之前在他手上输钱较多的家伙就来报复,钱找不回来,那就打他一顿解气。
白蕊听的咯咯的笑道:“活该,赢人家那么多钱,让人家打一顿正好两清不是么,哎,对了,你知道那杀了守将的那个绿毛老祖吗?”
“白姑娘,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小喽啰,哪里知道大人物的事情,不过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次我去交钱早了,碰见那个老头出来,赵将军陪着,说话的时候听那意思好像是属于一个什么湘西的联盟的人,具体的没听清楚。”小六也不知道这些天是躲人还是怎么着,跟饿死鬼一样,说这话,也不耽误吃饭。
姜恪三人听他说完,对视一下,不由得苦笑,跟没说一样,还是只知道那个湘西地区的五毒联盟。摇摇头,坐在桌上听着小六吃饭的呼噜声,各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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