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使之名-《北漂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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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诗人在公园大声吟诵,学者在纸上笔走丹青,我们仨常在宿舍窝在被窝一边怀念那些人,一边愤世嫉俗地借古讽今。心走两路,毫不影响。都说中文系男生腹黑,这在我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不聊女人时我们的话题非常高雅、深刻,全是国家前途、民族命运、人类未来的宏大叙事。
有时想法不同,各抒己见,相互批判挖苦讽刺,口沫横飞,热血滚滚,完全吃地沟油的命操某南海的心。
我们共同发现艺术上有些建树的人,往往生性**,体弱多病,所谓文弱书生是也。身心的病态使他们比常人更容易觉察事物的奥秘;发泄不完的欲望为他们搞创作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袁正乐翻了天,说自己以后肯定是一大文豪,因为他号称文科大学第一淫贼,他让我们先帮他想想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台词。
我对他翻了一下白眼说,我都安排好了,我拿诺贝尔文学奖,杨和尚拿诺贝尔**,你拿诺贝尔装逼奖,怎么样?
袁正不满意,说自己再怂也得拿个一柱擎天万年不倒百花奖吧。
事实也是如此,自古文人少有不**的。这一档的代表作家如海明威。他以硬汉作家自居,为性开放的美国妇女提供了寓意深刻的暗示。本土女人搞腻后又以维护世界和平的名义到处参加正义之战,尝尽国外的野味。
搞完后不忘给**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合法性:“男人没得过性病就不算男人。”被搞得遍体凌伤后终于用心爱的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人和艺术家之淫,不管跟多少人上过床,最后都将因孤独而亡。
体弱多病这一档的代表作家如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自幼富有幻想,10岁时得了哮喘病,一生都在于病魔抗争。
中国的如史铁生,文章里不出现病痛我估计史铁生都不愿意写。不管得多少病,在他们那里都是人生的训练。这类病出来的文章我不愿意读,读得憋屈,读完感觉作者那一身病都落自己身上了。
我亲睐这样一档饱受病痛摧残的艺术家,他们用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自己承受病痛,把艺术之光献给受众。比如贝多芬。
袁正管他叫贝爷,经常在寝室里用吉弹奏贝爷的名曲,敬他为神。还有《秋日私语》的演奏者理查德·克莱德曼。
是的,我想到了理查德·克莱德曼,一时脑子空了,不知道袁正和杨尘君在聊什么。
克莱德曼出生在法国巴黎的小镇上,脑袋跟别人不一样,身在小镇,心早已飞到了五彩斑斓的大世界。
他总想做点与众不同的事情,于是和几个朋友组建了一支摇滚组合,过于理想主义的他们日子过得异常艰辛,挣得的微薄收入都用于购买器材了。
为了生存,克莱德曼找了一份做音乐伴奏或在会议期间演奏的工作。经常只用三明治来填饱肚子,结果17岁时就因胃溃疡开刀。
对于克莱德曼来说这更像是刻骨铭心的磨练,没有这些磨练,也许便演奏不出神曲《秋日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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