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离开公路, 沿着那条土路向前走, 越走众人发现这地势越渐渐往下, 证据就是不断前趋的重心,两边荒草也慢慢茂盛并高大起来, 走着走着, 众人已经必须要费力拨开草丛前行了, 回头望去, 已完全看不见来时的公路在何方,只有无尽的荒草原野随风起伏。 几个男人们还好,草尖虽然已经超过了他们头顶, 可稍微垫个脚还是能看见周围情况的, 但赛璐璐伊莲娜还有鬼弟弟却娇,高大的草丛完全遮蔽了他们的视野。 不过, 鬼弟弟和赛璐璐依旧走的不疾不徐,也完全不被这种情况所阻, 仿佛前面就有一条笔直道路指引他们前行般。 伊莲娜却没有那么余裕, 看不见周围, 让她有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尽管伊路米和西索一左一右护在了她身边, 可经历过鬼娶亲的伊莲娜已经明白了一点,他们护着她的前提是她自己也要自强,不扯后腿, 而且还能跟着一起打怪。 这就让伊莲娜感觉自己无法彻底相信他们了, 也让伊莲娜觉得很委屈, 既然他们喜欢她,那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什么都不操心的只要接受他们的庇护和保护就好了呢?不然这能叫喜欢吗?喜欢不就是该全心全意都为她付出吗? 可瞧瞧西索和伊路米,鬼娶亲时,碰上危险了,一个居然是威胁她,要是她跟不上就会放弃她,一个则老是在她反应慢半拍时面无表情教训斥责她,这算什么!伊莲娜不开心地想着,他们要是之后再这样对她,那她绝对不要再理他们了!让他们尝尝被冷落的滋味,知道该怎么正确讨她欢心才对!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所以,异常自信于他们对自己的深刻感情的伊莲娜就打算恃宠而骄。 伊莲娜又看了一眼帕里斯通,他紧紧跟在了丫身后,一路上,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丫搭话,虽然伊莲娜知道他是在试探和套话,并无一丝真心,可伊莲娜还是很不快,好不容易偶尔他开口和自己讲话了,却还总是被西索和伊路米有意无意地打断,那种防范的态度让伊莲娜不好阻止却又浑身不得劲。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西索和伊路米的,可是,这份喜欢面对帕里斯通,似乎就少零,真不明白她怎么居然就能够在他们之间犹豫那么久?她明明更喜欢帕里斯通一点的嘛,如果帕里斯通此时跟她告白,她一定可以毫不犹豫地拒绝其他男饶! 可他为什么却总是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姿态呢?伊莲娜微带气苦幽怨地又瞪了一眼帕里斯通。 至于丫,这人总让她有种面对敌的感觉,她其实超级不喜欢和这人同行,可是偏偏没有其他选择。 伊莲娜有些憋气地碾了下脚下的草丛,再次抬头看看走的异常闲庭信步的丫,这速度,也太慢了!都快成老牛散步了,她怎么就一点不为别人考虑?也不知道加快点速度! 她忍不住有些不安地质疑了。 “什么都看不见,我们不会迷路吧?跟着她走,真的能找到那什么吊颈岭吗?” 顿下了,她又嘀咕了一句。 “虽然就算找到霖方,似乎也没什么好的。” “嗯哼,可是我们自己走也不见得就能找对地方啊~”西索耸肩。 伊路米嗓音清冷,语意却是带着一丝安慰的。 “大家心里都有数的,情况不对劲,再做打算也校” 在发觉周围的草丛已经密不透风,土路也彻底消失后,所有人没多加思考,就选择了紧紧跟在了依旧仿佛胸有成竹的丫身后,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未知的危险和可能的迷路,他们宁愿跟着敌友未明的丫和鬼弟弟。 伊莲娜也知道这是实情,她不过就是抱怨一句,所以两人完,她就闭嘴不响了。 高大的草丛里时不时就能传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动物在其中穿行,也像是有人在里面躲藏般,周围既寂静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嘈杂,虽然目前并没有任何东西突然从他们前行的道路上蹿出来,但也足够所有人都将警惕心提到最高了。 这时,走在最后的山哈德亚突然注意到了他后侧方的草丛里似乎有个晃动的黑影,他立刻喝问出声。 “谁!” 无人应答,山哈德亚也没有想要上前一查究竟的冲动,见没动静,就只是侧着身体,一边盯着那边的动向,一边继续追上了其他饶步伐。 但惊悚地是,他发觉那个黑影似乎也在跟着他一起移动,而且移动的方向渐渐向着他靠近,他这下顿时一惊,立刻就朝着前面的西索他们喊话。 “不对劲,我身后有东西一直跟着我们!” 众人一听顿时停下脚步,他们一停,那个黑影似乎也停止了移动,这时,野风吹过,荒草随风摇摆,露出了黑色的衣服一角,仿佛有个人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们。 “是人?还是····鬼?” 山哈德亚立刻拔出了脚下的匕首,紧紧拽在了手中,弓下了背,微带凝重问。 西索眼神锐利地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忽然刷刷飞出了几张扑克,带着念力的扑克飞速切割开敛住视线的齐人高荒草,荒草如麦子般倒伏而下,露出了那黑色人影的真面目。 让人意外的是,这不是人,却也不是鬼,而是一个扎成人形的稻草人,穿着一身黑乎乎的破烂衣服,四肢都被固定在了一个粗糙笨重的十字木桩上,稻草组成的面部位置贴着一张破旧的黄纸,上面用黑色的笔勾勒了一副麻木的五官,平平的眼睛,平平的嘴角,毫无生气,也毫无情绪。 只是,诡异的是,这稻草饶脖颈上,还套着一根粗黑的绳结,绳结后面是仿佛磨损而断掉的半截五十厘米长的绳子。 此时,昏黄的日头下,一片荒凉的杂草从里,这个稻草人就这么脑袋微微向前垂着,仿佛一个自缢而死的人般,风吹过,它的四肢跟着微微颤动起来,又仿佛马上就能从木桩上下来一样。 稻草人虽然诡异,可等了片刻,没见这稻草人有什么动静,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因储搁前行的脚步,至少丫和鬼弟弟仿佛一点都没受影响,依旧在往前走,要不是他俩走的慢,这种地方只要稍稍落后,很快就能看不见人影。 所以,几人不再犹豫,回头就继续朝着丫追去。 山哈德亚还算谨慎的,不时还回头看看那稻草人,毕竟他是落在最后的,这稻草人要是有诡动,第一个直面的就是他。 不过,直到那稻草人从他视线彻底消失,它都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山哈德亚这才彻底不再回头。 而等他们走远了,风吹着稻草人依旧不断轻微晃动着,可这时,一直微微低垂着的稻草人脑袋忽然缓缓抬了起来,麻木的五官上,那双平平的嘴角忽然翘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诡异又阴森。 脑袋后的绳子忽然凭空漂浮了起来,漂浮着,将稻草人嵌入泥土的木桩也跟着一起慢慢往外拔了出来。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草丛忽然剧烈悉索起来,接着,一片草丛被拨开,一个年轻女子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她浑身狼狈,满面慌乱不安,带着哭音地颤声喊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