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胎记-《陛下别闹》


    第(2/3)页

    楚盈将丝帕分予尹洛,尹洛蒙上白色丝帕,半遮面的脸显得更加俊美。

    我应了一声,阖上眼,房间里寂静昏暗,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沉到连梦都没有。

    等我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大半,躺在尹洛床上,床帐外是尹洛翻书的声音,我伸着懒腰坐起身,手臂有些麻了,头也晕晕的。

    床帐外是尹洛桌脚碰撞的声音,尹洛撩开床帐:“汐禾?你醒了么?”

    我“唔”了一声,算是应他,想起昏睡之前的事,这才匆匆忙忙跑到镜子前,掀开衣角去看自己的胎记。

    只见那鸡翅膀形的胎记赫然的还死皮赖脸的贴在身上,且颜色还越发嫩红的和你叫嚣,我不禁有点丧气,嘟了嘴,很不开心。

    尹洛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抵着我的头,说:“楚盈说了,你的胎记定性强,她用了强倍的药液也去不掉,只会让颜色更深。”

    我依然是不开心。

    “你的身体是给我看的,我不在乎…”尹洛的呢喃声醉人,手在身上游弋,衣料摩擦出湿热的空气。

    我猛的推开他!只听“砰!”一声想,必是尹洛后背撞上了那镜框上的声音。我那一推,尹洛未曾防备,想必撞的极狠。

    我站在一步之遥,有些错愕,有些心疼,有些不知所赐。

    我想起了早上的事,想起他握住我玉坠时的神情,愈想靠近,却又愈发防备,我在这两种感情中痛苦的思索,看着面前撞伤的尹洛,终是有些人忍不住,将脸埋在手心里,蹲了下去。

    过了良久,才传来尹洛苦笑一声:“汐禾,你怎么了?”

    我抬起眼,怔怔的看着地面,面前是尹洛衣襟的下摆,上面是苏绣精致的花纹,象征着他官居一品的身份,突然间成了我俩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怎么了?我对面前之人有了防备,不若初心那般欢喜他了。

    “汐禾…”头顶的尹洛又唤了一声。

    “对不起…”我软了声音回答,抬头看着他。

    尹洛强忍的痛楚,勉强牵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给我,走上前来,一脸心疼的模样,似要抱住我。

    我退后一步,“今晚…我想回房睡。”

    尹洛张开的双手停在半空中,略显尴尬的收了回去,却仍是笑着对我说:“你自小认床,我是知道的。”

    听他这般说道,我也转过身往外走。

    “汐禾…”尹洛又轻唤道,那两字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你若想好了,随时可以过来。”

    我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头也没回的便走了出去。

    我是不敢看像尹洛,怕再多看一眼他的表情自己都会心软,都会心疼。

    没几天后,刘炳勋就带着御史台的监察官员去了太医院砸场子,表面上风风火火弄的跟抄家一样,药材簸箕、医书、医治翻的凌乱一地。尹洛本想让刘炳勋表面上做做样子罢,结果歪打正着,一对校御医志发现几个太医以开药的名义倒卖药材,如此一来,刘炳勋这一查倒也不算无功而返,表面上还和皇帝交待的去。

    我本以为林麟所谓的宫里熟人是赵牧笙,结果当天是挽月以月经不调为理由混进了太医院,赵牧笙说那挽月的父亲是家乡郎中,她从小耳濡目染,不仅颇通医术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却苦于宫中无亲无友,虽是个机灵的丫鬟,却仍在司苑局任职。

    太医院被查的当天晚上,尹洛就将挽月弄到了丞相府,当天我和林麟都在,花祭上一面之缘,再见月姐姐我自是十分开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