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红颜身殒烟雨阁 少年独闯水宵中-《倾城花雨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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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烟雨阁,被乔装打扮的城北卫严密盘查一番后,蜀王车马接踵而至,烟雨阁众人在前厅接驾,纷纷跪拜行礼后,便离开烟雨阁,前往芙蓉花灯大会,担任评委、,表演乐师、舞伴等。蜀王和张若芙来到烟雨阁的赏雨前廊,观看民间的花灯大会,张若芙第一次遇见如此奢华的款待,自然是心下欢喜,说不出的骄傲自豪。眼看四周人山人海,高楼满座。烟雨阁的老板艳娘上台主持,她提高音量感谢四方来客,台下观众,介绍决赛人员,第一位上场的是位相貌儒雅的男乐师,曲调优雅,琴音一起四下宁静,没有半点喧哗,众人都纷纷倾听其演奏,直至结束。

    就当第二个表演开始时,突然浓烟滚滚,只见烟雨阁中间一层失了大火,楼下的整个街道乱作一团,正在人们准备救火时,突然四处高楼的顶层上有人用强弓,向烟雨阁一阵乱射,而在箭羽处系上细绳,正当众侍卫感到迷惑时,几名藏匿在房楼顶上的黑衣人一跃而下,瞬间把绳子合在一起,系在前廊柱上,四周的黑衣人滑绳而来,众侍卫见势不妙,上前阻挡,发出支援信号,一群侍卫上前迎敌,其余的侍卫护着蜀王和张若芙下楼,来到烟雨阁中楼,前厅火势太大,侍卫只好护着蜀王往后院撤去。

    才到后院房门,又出来一群黑衣人左右杀出,侍卫纷纷上前阻挡。这时蜀王身边只剩下五名侍卫,护着蜀王往后院撤去,刚到后院却有三名小厮迎面走来,侍卫见这三人形迹可疑,便呵斥其后退,三名小厮又是拔出刀迎面攻来,剩下的五名护卫便上前三人迎敌,此时房内竟有一美貌女子打开房门,剩下的两人护卫便护着蜀王往房间内撤去,而开门此人便是颜烟。

    在众人刚进门时,颜烟人随后奇袭出手,用匕首刺中两名护卫腰间。两名侍卫竟然没料到这美貌女子竟然有这般身手,两名侍卫纷纷负,退回蜀王身边。蜀王镇定自若说道:“原来这里才是重点。”,颜烟冷笑道:“该还的还是要还的,我是前来报仇的。”,说完便向蜀王杀去,月光洒在颜烟愤恨的脸庞,她步伐灵动生秒,她与匕首为武器,收放自如,两名护卫虽受重创,但是仍然和颜烟缠斗,正当颜烟处于上方时,两名护卫受伤后流血过多终是体力有些不支,无法阻拦颜烟,不料蜀王暗藏短剑趁势向颜烟偷袭,颜烟连连后退几步,但左臂仍被其划伤,这时三名男子也不顾其他,合力围攻,两名护卫舍命去抓扯颜烟,缠住颜烟衣物,颜烟正要斩去起手掌,蜀王借此机会向她刺去,颜烟躲避不及,终被刺中要害。颜烟却只能划伤其手肘。

    颜烟倒在地上手按住伤口悲伤的留着泪,含恨的看着蜀王,蜀王欲再上前,突然一声巨响,一名黑衣人从屋顶破瓦而下,此人便是张端清,他用黑布迅速包裹颜烟伤口,一群侍卫已冲了进来,张端清只能便抱起颜烟,跳窗而出。张若芙看着黑衣人的身影十分熟悉。心中却惊慌不敢说出口。张端清带着颜烟破门而出,一队人马便围了上来,颜烟这时说道:“你别管我,你快走吧。”,张端清不答,眼看就要被团团围住,突然前方听见几声惨叫,片刻间倒下数人,张端清趁乱撕开人墙,和两名黑衣人汇合,一名黑衣人回头说道:“快走,我们自会脱身。”,张端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醒悟,这两人便是张满贵夫妇。张端清惭愧说道:“可是....。”,黑衣人继续说道:“我们自会想办法。”。看着受伤的颜烟,慢慢围上来是人马,张端清只能淹没在黑暗中。

    张端清东跑西串来到东城门,城门已经被打开,一群人好像是护着二皇子李熠往城门外攻去,这时并没用大量官兵从城外杀来,众人又是一阵厮杀。张端清夺下城门马厩,用两匹拉着马车,车上点燃柴禾。正在厮杀的众人突然听见大喊一声,快让开。只见两匹马带着火势正旺的马车冲来,张端清带着马匹在后,李熠等人纷纷上马冲出门。张端清带到颜烟冲出了城门,来到一条小河旁边,张端清升起一堆材火,来到马车前探了一下颜烟的鼻息,气息十分微弱,张端清抱起颜烟来到火堆旁,颜烟缓缓醒来。张端清拿出一颗舒经活血丹给她服下,张端清说道:“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颜烟缓缓说道:“张大哥不用了,我的大限已经到了。”,张端清吃惊说道:“生死关头,顾不得男女之别了,颜烟姑娘恕我冒犯了。”,颜烟抓住张端清的手说道:“张大哥不用麻烦了,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我撑着最后一口气便是要跟你做告别。”,张端清一阵难过说道:“别胡说,你还有救,相信我!”,“我已经很累了,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张大哥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吧,我叫王烟之。”。

    张端清泪光闪烁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了,我记住了。”,“是问何之的之,不是知道的知。”,张端清点了点头,“张大哥谢谢你,让我见到你最后一面,没有让我孤孤单单离开这个世上,不是那么孤独的死去。”,颜烟气息逐渐微弱语调小声,张端清附耳听到:“我父亲本是南蜀将军,因为被人陷害而死,我不能替父报仇,无颜以对九泉下的父亲,张大哥你还是把我火化了吧!。”,声音便戛然而止,嘴角上还留着残留的微笑。张端清找松木做舟、采集许多松脂放在舟上,用鲜花包裹舟身,张端清把颜烟放在小船中心,红光随江水逝去,红颜只能含恨而终。

    这时一群赶了过来,那名身穿李熠衣服的人竟是比唐密探副统领,他与李熠体形大体相识,细看之下才发现不是二皇子李熠。副统领上前说道:“张端清,让你接应颜烟刺杀蜀王,此事成了吗?”,张端清摇了摇头,“没有,那群侍卫来得太快,根本无法下手。”,副统领继续说道:“此事太蹊跷,我们太过轻易突破城门了,难道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是故意把我们放走。”,“还是等张统领出来后商量,我们这就去接应。”,张端清说道:“我还有任务要完成,你们去吧。”,一行人离开之后,他静静的站在桥头,吹着初次相遇的曲子,送她随江流去。

    烟雨阁内的打斗结束后,一名武将来报:“刺客已经悉数剿灭,圣上请放心回宫。”,临走前说道:“看来我低估这群密探,狗急当真能跳墙。”,张若芙被带回南蜀宫后,来到一个较大的宫殿内,亲自经历血战的张若芙,本想休息一晚后便赶快回到家中,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这时一群宫女进来,一名宫女上前说道:“张小姐,请您沐浴就寝。”,张若芙点了点头,突然听见外面宫女说道:“贵妃万安吉祥。”,一个冷冽的声音说道:“你们下去吧!”,然后推门进来继续说道:“你们也下去吧,众宫女纷纷退去。”,张若芙转身行礼说道:“民女参见夫人。”,芙蓉夫人不答走到床头冷冷说道:“圣上真是费心机啊。”,张若芙心中一阵嘀咕,猜测芙蓉夫人来意,见芙蓉夫人走了过去,便准备起身。这时芙蓉夫人呵斥道:“本宫叫你起来了吗?”,张若芙一惊又跪倒在地,芙蓉夫人继续说道:“乡下小丫头就是不知道规矩,我也不难为你了,起来吧。”,张若芙缓缓起身,芙蓉夫人继续说道:“小丫头还一脸平静样,难道你不知大祸临头了吗?”,张若芙不解说道:“此话从何说起?”,“这也难怪,被圣上宠到手心,怎么也想不到会想到自己大祸临头呢。”,“今日我是沾了圣上的荣光,难道这也是罪吗?”,芙蓉夫人用锋利的眼光看向张若芙说道:“还在装傻,你知道我们南蜀是怎么对待密探吗?”,张若芙更是吃惊说道:“什么装傻,什么密探我不明白你手什么,我也不会跟你争宠,你也别想来害我。”。这时芙蓉夫人走到窗前看着皎洁的月光叹了口气说道:“你哥哥怎么样了,还好吗?”,张若芙突然想起刚才行刺时的黑衣人,心中隐隐后怕说道:“他很好,多谢关心,你到底想说什么?”,“看来你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啊。”。

    张若芙这时说道:“我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你倒是说明白些,别让人摸不着头脑。”,“那我就告诉你,北唐大皇子来信密报,北唐二皇子来到南蜀,大皇子以北唐在南蜀的情报网人员名单为代价,要求除掉北唐的二皇子。”张若芙奇怪说道:“二皇子是谁,我不认识他。”,“他可是和你们一起进的城,你怎么不知。”张若芙惊讶万分说道:“李熠、李大哥。”,芙蓉夫人坐到床头继续说道:“在北唐情报网中,汉洲有一户人家在南蜀十多年,送出南蜀众多情报,是北唐在南蜀情报网的统领,这对夫妇名叫,张满贵和王玉兰。”。

    张若芙脑海中翁的一声。完全不知所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生活在假象一样,她觉得父母离自己是那么的远。她摇头说道:“我不信,你骗人,你骗人。”,“放肆你竟然敢质疑本宫,不过也难怪。刚才还在云端享受这尊荣,而现在却掉下万丈谷底。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你怎么配待在这里!”。张若芙哭泣道:“我不信,你恨我得到圣上的青睐,所以才说那么多假话诬陷我。”,芙蓉夫人冷笑到:“哼~哼,我的确是恨你,因为看见你我就想起王烟之,那个我曾经的好朋友。

    那时候的她和你一样活泼好动,清秀中带着妩媚。那时她爹是个将军,圣上在南蜀筛选秀女入宫,那时我和王烟之同住一个秀女房间,通过第一天的考试,我们两个就成为了朋友,我们无话不谈,当时她口口声声说交朋友不分高低,我还傻傻的相信了,所以我便告诉她我平时在烟雨阁出演,算是名动一时。没想到她却是口蜜腹剑。她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与才华,怕我独占风光,便在第二天,她就诬蔑我的来历,张贴在秀女大院的墙上,让我受尽众人嘲笑,当时考核的宫娥直接取消我的资格。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圣上刚好路过选秀场地。我不甘心,所以我跑上前去,大声说道,请圣上欣赏民女跳一只舞,如果圣上不满意,便请圣上责罚,当时我为了抓住这颗救命稻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圣上答应了我的请求,就这样圣上看完我跳完舞,龙心大悦封我做了贵人。没过多久听说王烟之父亲触怒圣上,被人告密谋反。王烟之本该处死,没想那晚圣上要我侍候,我提前到了养心殿,在窗外听见圣上想暗渡陈仓,然后金屋藏娇。可惜王烟之哪有那么好的命,于是我把圣上要救王烟之的事告诉那些秀女,那些有背景的秀女怎么可能让她翻身,于是许多大臣联合上书处死王烟之,经过三司会审、定案、抄家足足用了一个月时间才结束,我求圣上还是把她放了,让她流落街头,看看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在这里乞讨苟活。可她也没让我失望,她进了烟雨阁。更没想到她会投靠北唐,刺杀圣上。现在她死了,我好痛快啊。”,

    便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些悲凉。这时蜀王来到殿外,看见绿竹和红霞在门外远处守候,突然听见笑声,阻止绿竹前去禀报,走到门外便听见张若芙说道:“你的心是石头吗?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芙蓉夫人停止笑声说到:“我狠心,王烟之是我第一个交的朋友,可是她去负了我,她为什么要捏造我的出身,竟然还诬蔑说我出入不干净。”。

    突然听见一阵推门声,芙蓉夫人转头向门外望去,蜀王走进来说道:“那件事不是她做的,要不是王烟之到奏章房求朕见你,朕为何会从那里经过?费贵妃你的执念太深。”,芙蓉夫人吃惊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也来骗我?。”,“她要杀我,我何必为她说情。”芙蓉夫人突然间觉得自己被掏空了,她一切的恨,原来都是一切虚幻,一场梦一场空,便倒在床上哭泣起来。

    蜀王走到已经坐倒在张若芙面前说道:“起来,朕带你去赏月。”,张若芙一脸惊恐后退了几步,蜀王发现不对劲便问芙蓉夫人说道:“你对她说了什么?”,芙蓉夫人擦了眼泪说道:“说了!该说的都说了,圣上还想金屋藏娇吗?噢,对了,圣上已经派人围了张府吧?不知道张府的人是死是活。”,蜀王来到张若芙面前说道:“只要你告诉朕,剩下的刺客在那里还有多少人?说服你的父母和哥哥投降,那一切还能挽回。”,张若芙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都在骗我,这不是真的。”,“你真的是张家人?你到底是谁?北唐情报网里面没有你的名字。你的身世根本没有记载。我用这枚簪子稳住北唐李熠。更没想到钓到北周大将赵王英,过了今晚芙蓉城内的密探,应该就能基本肃清了。”。

    张若芙一阵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蜀王走到窗前说道:“今晚的月亮真实特别啊,周围都是霞光,明日是有异像啊。”,然后大声说道:“来人啊,带上张小姐,起驾水宵宫殿。”,一群太监打开门带着张若芙上了宫车便离开怡和殿,芙蓉夫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想了片刻,错杀了王烟之,难道还差你这个小丫头吗,便起身到门外唤来绿竹、红霞两人问话,芙蓉夫人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的贴身丫鬟,那个张若芙真的和外表一样单纯,没有什么心思?”,两人对视一下点了点头,绿竹说道:“奴婢上次和她接触发现,她的确只是一个平常丫头。”,红霞说道:“奴婢也发现她虽然和圣上在一起,但是她却没有对圣上动情,只不过是出于好奇。”,芙蓉夫人挥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走到殿外抬头看着明月说道:“月亮身边出现了彩光,明日天气大热,咱们收拾~收拾,摆驾水宵宫殿。”,出行一事暂且不表。

    但说张端清吹完一曲,乔装一番便准备回城打探消息,忽然来到一地,看见河流上游有官兵巡防,张端清上前观望,只见河流上建筑牌上写着水宵宫殿。有三间大殿都用楠木为柱,沉香作栋,珊瑚嵌窗,碧玉为户,四周墙壁,尽用数丈开阔的琉璃镶嵌,张端清心中一惊叹道:“这个就是蜀王的避暑宫殿了。”,继续往东城门赶去。

    张端清来到东城门外只见城门上已经站满官兵,城门的南面堆放着密探的尸首,张端清满心焦急不知该怎么进城,这时赵季带着人马出了城门,张端清心想,若芙很有可能还身陷皇宫,便只得放手一搏,他孤身向赵季走去,赵季忽然发现张端清向自己走来心中一阵命令随从退下,自己向前和张端清会面,“赵二哥,进来可好?”,赵季冷笑道:“你还真是胆大妄为,你不怕我抓你去圣上面前邀功吗?”,张端清笑道:“你我相交一场,当然知道赵二哥为人。”,“各位其主,怨不得人,你还是快走吧。”,“不行,父母一点消息都没有,若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赵季微微难过到:“若芙妹妹是在皇宫,北唐情报人员上没有张若芙,圣上有意偏袒,现在无人能伤害到若芙,查明张府下人的身份后,更没想还赦免了张府下人,只是没收张府家业,我也把张府下人安置下来。”。张端清欣慰道:“多谢赵二哥帮忙,可是我仍要去救若芙。”。

    赵季心中突闪出一念说道:“我可以帮你,等一下圣上会带若芙到水宵宫殿去,但是救出若芙我想让她跟着我。”,张端清正要说什么,赵季抢先说到:“我甘冒大罪帮你,我只要若芙陪伴我三年,若她还是不喜欢我,她想去那里我就送她去那里。”,然后他指天发誓说道:“若违背此誓天诛地灭。”,张端清看着赵季说道:“既然你对若芙情义如此之深,那么我就先答应你,救出若芙且由你安置,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伤害若芙,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赵季嘿嘿笑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对待若芙妹子的。”,张端清无奈说道:“先救出人来再说。”,“好,我先送你进去,你救出若芙妹子后一定不能再参加北唐的事了。”,张端清眼眶一红说道:“父母怕是凶多吉少,其他事我不想管了,快走吧。”。

    张端清换了身侍卫的服装,便跟着赵季一起来到水宵宫殿,赵季和张端清密谋道:“到了晚上再行动,我在殿外支援你们,只要你能到殿外我自有办法带你们走,到了晚上我会抽点一些人巡逻的人去驻防,到时候你在里面见机行事。”,张端清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先随侍卫巡逻水宵宫殿,摸清楚地形,方便晚上行事。”。两人准备进门时便听见后方一阵马蹄声,赵季回头望去便大声说道:“圣上驾到,准备接驾。”,随行侍卫便跪下迎接,张端清也跪在人群后面,抬眼望去,只见一群队伍后面跟着一辆华丽宫车,宫女太监跟着左右,张端清暗想这便是蜀王的座驾了,眼看蜀王的宫车走过,忽然发现后面出现一辆红色宫车,锦缎包裹花样百出,忽然车中人打开车帘,此人便是芙蓉夫人,张端清心中一阵翻滚,其中离别苦闷溢上心头,或许就如颜烟说的那样,没想到在我死之前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张端清便陷入一阵沉思中,张端清还未完全回个神来,便被赵季带到水宵宫殿的侍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