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月亮那半边暗红,是此女子泣出的血泪 八千!-《夫人,宠吾可好》


    第(2/3)页

    京兆衙门大门敞开,围满了群观的百姓,吕大人与水琴站在前方,女子一脸焦急之色。

    李齐峰与朗凯凯主审,两人坐于堂上。

    受害一方寻芳楼,则是来了老鸨及一个丫环,立于堂下左侧。

    而和此案有关的嫌疑人,曹玄逸,则是与郡主霓裳一同前来,并没有左冷珍陪同,两人坐于堂下右侧。

    此时,昨日那城楼上的男子被戴上大堂,烤着沉重脚链手链,跪于大堂之上。

    公堂肃穆宁静,朗凯凯手中惊堂木一声响亮,升堂。

    老鸨上前一步,递交了状师状子。

    状师先递给了李齐峰,李齐峰大略看了一眼,转给了朗凯凯。

    虽说李齐峰掌管刑司房,京兆衙门开堂审案,也不用他来陪审,不过这件事情,却关乎到了朝廷重臣,亦是奉旨陪审,不过李齐峰冠上了皇后之父的称谓,自是高了朗凯凯一截。

    朗凯凯看过之后,抬了视线,转向站在下方的老鸨身上,声音洪亮:“寻芳楼可是要状告,有人故意拿外族身牌,去了寻芳楼寻欢,导致寻芳楼一女子因中了太初诅咒而亡?”

    老鸨不卑不亢道:“回大人,是!”

    朗凯凯视线转到老鸨右侧下跪之人,“王从安,寻芳楼状告你拿着外族身牌,去寻芳楼寻欢,导致寻芳楼一女子因中了太初诅咒而亡,你可认罪?”

    王从安身着囚服,跪在地上,头发散乱,垂着头,却是一句话不说。

    惊堂木再次响起。

    下方的王从安连个哆嗦都没有。

    人群中的王水琴,拽着吕万科的胳膊,人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哥哥,面色惨白,焦灼。

    “打!”

    李齐峰随手从案桌上,写有“严”字的签筒里抽了一个黑色签子,扔于王从安面前。

    一旁的衙差见状,看了眼堂上两人的脸色,执廷仗走向王从安。

    “王从安,可有辩驳之言?”朗凯凯再次问道。

    下方之人仍是默不作声。

    衙差见朗凯凯点头,按他趴下,“啪啪啪啪啪!”五仗之后,衙差停住。

    王从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被廷仗棒打的闷哼声都没有。

    人群中的王水琴,湿了眼眶。

    朗凯凯再次问道:“王从安,可有辩驳之言?”

    被打的虚弱趴在地上的王从安,双手撑起身子,再次跪在地上,铁链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手缓慢撩起眼前的乱发,双眼紧紧盯着堂上的朗凯凯与李齐峰,视线又缓缓划到左边站着,一脸得意之色的老鸨脸上,那老鸨被他看的不自在,别了开眼。

    视线再次划到,右侧坐着的郡主霓裳身上。霓裳撇了他一眼,甚为不屑地白了一眼。

    直到视线落在曹玄逸身上,双目圆睁。

    正拿帕子捂嘴咳嗽的曹玄逸,被他盯地停了咳嗽,视线对上他的视线。

    堂上的两人亦是看出了问题,皆是不动声色。

    却听王从安忽地开口:“就是他!”

    然后又没了声音。

    “王从安,如实招来!”朗凯凯再次开口。

    王从安转回了视线,眸中坚定,一字一句道:“回大人,我王从安是觉得生来背负太初诅咒而不甘心,也不否认,我穷的家里叮当响,没有女人看的上我,所以,我就想着上寻芳楼,尝尝女人滋味。”

    本该令人发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有种让人心凄的感觉。

    王从安继续道:“可寻芳楼也有规定,寻欢的,必须是持有外族身牌的。”

    寻芳楼的妈妈附合道:“是的,进姑娘屋子前,我们都会有人检查身牌。”

    王从安看了一眼老鸨,道:“我也知道,这身牌,平常人不会乱放,而且,太初有规定,身牌若是丢了,必须立刻去补办,会有备案,同一天下发,所以,偷身牌这事,亦是不可行。”

    李齐峰点头。

    朗凯凯再次问向掌管身牌之事的曹玄逸:“曹大人,这话可属实?”

    曹玄逸道:“是这样,身牌丢了,若不上及时上报,出了事情,是杀头的罪名。”

    这也是,太初制度最为严苛,也是最为严厉的一个。

    因着关乎本族女子一生。

    “王从安,你继续。”朗凯凯道。

    “听说,曹大人掌管身牌的龙木局,只要掏的钱,就可以制作另一个身牌。”

    王从安的话,让众人一惊。

    霓裳首先反应过来,怒道:“胡言乱语!”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双目盯着霓裳,带血暴突,甚为吓人。

    霓裳不由噤了声。

    然后抬了声音:“那人说了,曹大人知道这事,默认的,不犯法!”

    围观群众哗然!

    “你!”霓裳甩出了长鞭。

    “公主。”曹玄逸忙提醒道。

    霓裳不甘收了长鞭。

    曹玄逸问道:“那人是谁?”

    王从安鄙夷道:“曹大人莫要在这装傻充愣!”

    惊堂木又是一声响。

    阻了王从安的话。

    朗凯凯问道:“王从安,你说龙木局有人私自接这活计,那人,是谁?”

    “我这人做人厚道,帮我做事的我可不会出卖,要砍要杀,随你们处置!”

    曹玄逸眯起了眼。

    “那为何不早开口,非要仗刑之后,才愿意开口。”李齐峰问道。

    “因为我在思量否认还是承认,不过这五大板,打醒了我。”

    朗凯凯与李齐峰令人合计后,朗凯凯道:“既然王从安已承认是自己所为,那就签字画押,本官与李参领自会如实禀报圣上,关于曹大人管理龙木局一事,亦是会一同禀报圣上。”

    师爷拿起记录的王从安口供,看了一眼,起身走到王从安身旁,放在地上。

    王从安很识相,画押认罪。

    人群中的王水琴,晕了过去。

    隔间的复始嘴角渐渐扬起笑意。

    身旁的萧何凝着她枯老容颜,去了唯帽露在外面的华发,周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满意点头,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会指正曹玄逸?”

    复始点头,笑而不语。

    “夫人玩神秘?”萧何揽着她的腰,一手替她戴上唯帽,向京兆衙门后门走去。

    “相爷说过,任我自由发挥。”复始娇嗔他一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