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爱慕?”霓裳不由地提了声音。 兰姑娘道:“谁不知,曹大人只娶了一妻,三年间恩爱如初,这样一对佳人,小女子自是羡慕。”描着红色指甲的纤手接过春儿递来的白色药瓶,轻轻剥开衣服破烂之处,白色的粉末随着瓶子倾斜而落在如刀割般的伤口之上。 曹玄逸闷哼一声。 “这药劲大,曹大人忍耐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兰姑娘就不懂得避嫌吗?!”霓裳很是愤怒,两人竟无视她的存在! 兰姑娘帮他包扎好伤口,这才盈盈笑道:“曹大人铁铮铮地汉子,小女子自是爱慕他。” “你……” “兰姑娘好胆色!”微生洲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打断了霓裳的话。 霓裳暗自咬牙,恨恨地瞪着笑的灿烂的兰姑娘。 “公子过奖。”兰姑娘望向微生洲渚,依旧一身绛色,“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昨日小女子失礼了。” 微生洲渚哈哈大笑,“无妨,昨日之事,兰姑娘做的真漂……” 话突然顿住,转了弯道:“在下周,单字一个而。” “周而复始的周而?”兰姑娘问道。 微生洲渚瞬间觉得后背发凉,僵硬点头,“称我周公子便可。”又忙指向身旁的复始,道:“这是我义妹,复始。” 兰姑娘左右一瞧,咦了一声,“复姑娘与周公子倒是有些相像。” 微生洲渚亦是“咦?” 瞧向复始,似是没看出哪里有相像之处,脸部越靠越近,却突然被一双手覆在脸上,被推开,身体踉跄后退两步,被大总管扶稳。 “兰姑娘看错了,内人怎会与一个陌生人长的相像,还是个男人。” 萧何睨了眼兰姑娘,伸手整理了复始脸颊凌乱的散发,不温不火道:“本相倒是觉得,兰姑娘与内人挺像。” 霓裳左边嘴角上翘,心里嘲讽着,果真相同,一个卑贱到依靠男人生存,卖笑卖艺,妖娆勾人的妖红,一个无耻地攀上高枝,意图麻雀变凤凰的猩红,卑贱无耻,是挺像。 “相爷谬赞了。”兰姑娘谦虚道。 “所以,兰姑娘以后不要穿红衣了,免得被别人误会!”萧何淡漠开口。 场中气氛凝重。 兰姑娘怔住,随即盈盈一笑,开口,“听闻相爷爱妻如命,小女子见识了。昨日的事情小女子亦有不对,以后小女子不再穿红衣为条件,就当做对相爷的赔罪吧。” “兰姑娘大度。”微生洲渚再次赞叹。 “不如众位先去小女子厢房之内?”兰姑娘淡然瞥了眼凌乱的厢房,提议道。 萧何揽着复始率先走去。 “曹大人也快过去吧,受了伤,站着太过劳累,小女子换了衣服,去去就来。”兰姑娘领着春儿错过曹玄逸离开。 曹玄逸望着远去的身影,眸光晦涩,转头,恰好遇上霓裳愤怒的神色。 走到她旁边停住,恭敬解释道:“郡主不要多心,微臣没有拒绝,只是因为她可能与许家有关。” 这种在人前的恭敬,霓裳早就习以为常,听他解释,脸色转好,视线定在他受伤的地方,关心询问:“还很痛吗?” 刚刚可是见他皱眉,又闷哼了一声。 曹玄逸摇头,“已经不流血了。” “美人面前,还装柔弱。”霓裳喃喃自语。 曹玄逸不语。 “丞相为何伤你?复始又为什么哭了?”霓裳继续追问。 曹玄逸不耐烦,催促道:“赶快进去,别让皇上等久了。” 霓裳转好的脸色兀地阴沉,每次提到复始,都是这样! 香松阁,兰姑娘接客的地方,与刚刚的厢房不一样,这里更宽广一些,进门的右侧,红色的沙发围绕着精雕细琢的矮桌,赫然就是昨日曹玄逸与微生洲渚来过的厢房。 而其它地方,显然又被重新装了一番,昨日还是挂着的粉色隔帘,现在已换成了淡雅的浅绿,一侧钩挂隔门之上,一侧散开自然垂落,遮了一半雕花大床。 隔帘前,竖立着四折屏风,边框是精雕的黑色实木,屏风之下,分别雕刻着镂空的梅兰松菊,而其上,洁白素雅,微微透亮,在灯光下,泛着亮泽,希落点缀着如黄豆般大小的玫红,边缘晕开。 微生洲渚甚为好奇,第一个冲过去,伸手抚上屏风,光滑细腻,隐隐还有些熟悉的纹理,不由赞叹:“这是什么料子,竟如女人的肌肤,雪白无暇,如婴儿般细腻嫩滑,还有这点点梅红,啧啧,一点都不像晕上去的,就像长在一块似的。” 复始亦是站在屏风前,黒木,白布,黑白相错,甚是好看。 这屏风,她记得昨日是个红木的。 身后传来霓裳愉悦地声音:“刚刚听兰姑娘说,这是丞相送予的礼物。” 复始转头看向霓裳,因着她愉悦的语调。 却对上了曹玄逸幽黑的双眸,立刻别开了眼。 “丞相送的?”微生洲渚甚为讶异地望向萧何,昨日,他那一掌,可把那关押狮子许久的铁笼击地粉碎,今日,也知讨好美人,送东西了?! “微生也想要?”萧何开口。 “朕……我是那种人嘛,见什么都想要?!”微生洲渚不满意了,他不过对新奇的事物感了一些兴趣罢了! “你若想要,本相那里还有个更大的,放在你床前刚好,既然……”萧何拖了尾音。 微生洲渚立马道:“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