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罗锦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宁少诺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四五年前说起。” 罗锦见他垂眸间语气深重,便道,“你说,我听!” “那年,爷刚满十五,父王身受重伤,不得不回京辽伤,前方战事又急,军中无大帅,爷披甲上阵,统帅三军,孤军深入,终得大胜。” 宁少诺说着那场大战只用了四个字,孤军深入,罗锦却能听出其中的坚辛,这古代的肉博近身战,哪一场胜仗,不是用命拼出来,哪一场胜仗,不是用鲜肉铺就。 “回朝时皇上为示恩典,封了爷战王,同时还给爷赐了婚。”宁少诺陷入回忆。 “那时,她才十三岁,在盛京名媛中已是小有名气。凯旋而归,意气风发,少年得意,美人相伴,爷自然是满腔欢喜。” 宁少诺说着话,面露痛苦之色。 此话说得并不假,当年他可不就是这样想的。 若不是意气风发,他怎会带着伤也要飞奔回京。 若不是少年得意,宁少桐为他办的那一场又一场的庆功宴,他又怎会被捧得得意洋洋场场大醉,以至所伤之处始终未得痊愈,终成病根。 若不是以为美人相伴乃风雅常态,他又怎会中了淫毒还不自知,夜夜不落空。 如今想来,少年得意,美人相伴!真是讽刺之极! 话中那个‘她’自然是郭氏,罗锦听到宁少诺承认自己被赐了婚时满腔欢喜,一时心酸,哪里还能分辨出他话后流露出的哀伤,咆哮而出,“既然欢喜,何必又要招惹我?” 宁少诺被这咆哮醒了神,并没恼怒,而是带着祈求,“锦儿,你听我说完。” 罗锦这才从他神态中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哀伤,犹如重伤的困兽,不得不收了利爪,独自舔伤口,与当初在那山洞中掐着她脖子喝问她是谁派她来时,如出一澈。 是了,自己好像真的是忽略了什么。 当初他那股悲怒,愤恨、绝望是骗不了人的,那时的她,以为他既被村长所救无家可归,那必是大难不死,必是家破人亡,必是身负血海深仇之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