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碗红尘摆在这里,请用茶···-《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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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想盗元炁,这静坐功夫,还得从根上来修。

    于是,他教了我搭鹊桥。

    搭上了后,可以口生津液,那个叫金津玉液,它是比什么大补药都要好的灵丹。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龙虎合抱印。

    即手上要结一个印诀。

    这些做好了以后,第三步就是六根大定。

    何为六根大定,六根讲的就是六识,要求六识不动,不因外,因内而动。

    要一下子定在那里,仿佛一根钉。头顶有柄锤,坐下来,锤一落,人就要定住不动了。不仅身不动,心等等一切都不要动。

    做了这一步后。第四步就是个合。

    合上天地。

    与天地合,首要一点就是要舍去一个我,要求无我才行。

    有了我执的念,永远没办法合入天地。

    将心中的我执斩去了之后,天地自然就合进来了。

    但这个过程的初步阶段,要有人护法才行,无人护法,外邪容易侵入,到时合上来的很可能是一道外邪,而不是所谓的天地了。

    只不过,这是相对身上没有任何功夫的普通人而言的了,类似我们这些武者身上阳烈之气高的吓人,休说一般外邪,就算修成大气候的东西,都不敢接近我身体方圆百米的区域。

    合上天地,什么都不要想,不要做,不要有什么导引,观想的念头。

    要等,等到一阳生。

    天地在子时,会生就一阳。

    而我的身体在此与天地相合,所以,我就窃得了这一缕真阳。

    真阳生出来后。心里会有一种冲动的感觉,要把握住这一缕感觉,让其处于似动,非动之间。一动一静之间。这样,再调到非想非非想,一念将生不生的状态。

    我那个非想,非非想的功夫,就接上根了。

    接上了根,元炁自然连绵不绝。

    龙虎自然,合济永顺。

    一叶先生告诉我,这是道家的不传之秘。

    很多所谓的周天,等等一切,都是以此为基础的。

    而我得了这元炁,下一步就要意守丹田,寻微,摄微,去找寻身体最细微的一个点,掌握它,再以这个点为基础,一个点,一个点的证。

    意守丹田,守的其实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点。若用我知道的物理学术语,那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夸克,电子,粒子,或者是比夸克还要小的单位。要找到那个单位,守住它。了解它的全部。这样,再一个点,一个点的证。

    证过了全身,便是一个大周天功的过程。

    一叶先生的话是,这个过程,讲的如此。实际做起来,却又极其简单。而说其简单,却又是极难。

    简单是讲,这过程无需人做什么,无需导引。

    守住了一个点,有了结果,就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

    整个过程中,最怕的就是所谓导引之术。导引之术是动功,不是静功。

    因为把动功当成静功来修,从而走火入魔,又或攀上邪道,魔道的人,古往今来真的是数不胜数。

    六根大定是修的基础。

    导引,就动了心识了。

    就违背六根大定的基础了,所以,打坐,守丹田也要似守非守的守,不要用意,用意多了,便动了六根。一动六根,修的就不是道,是魔了。

    周天功也是如此,并非要人去遍体的导引,无非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关键是那个一生出来,才会有后面的东西。

    丹田守出来,守出那个细微,其余的细微之物,一一自然而开。

    一叶先生最后告诉我,这一静功的法门对很多修道人来讲,是最安全,同样也是获益最大的法门。但同样,这也是最难的法门。

    好在我有了无数基础。

    否则,若我以普通人的方式起步来修的话,没有五到六年的底子,根本合不进天地。更不用提接到一阳生了。

    其余诸法,虽然便利,但却是凶机层层。

    稍有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万劫不复之地,疯了都是轻的,重的直接就化成魔了。

    “世道没落,人心不古,天地之间,鬼物横行啊。”

    一叶先生望着晚间升起的云雾,喃喃自语说着。

    我看着先生问他:“这话又是何解”

    一叶先生说:“世人重德,重文,重礼,意趣所向高雅,鬼物也不敢到处横行。可是现在,人心堕落,万物不归其位。猫狗之命,贵于人。人命贱于犬狗。纲伦不在,视邪为乐,视恶为欢,男不守英武担当之男道。女不守贤慧德顺之妇道。阴阳不分,混浊不清,是为五浊恶世之时。”

    “不过还好,世间总是不缺大德之人。五浊恶世,誓先入,誓先入啊。”

    一叶先生朝我玩味一笑,伸手轻轻拍拍我的肩,转身飘然就走了。

    我呆了一呆,忽然起起一个问题,扬声问一叶先生说:“先生,若我按你说的法子打坐,这入静之法,又该如何呢”

    远处,一叶先生高声颂说:“君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

    耳听这一首小诗。

    我心忽然明白了。

    领的就是秋月一念。碧空皎洁,无物比伦

    我按一叶先生说的法子,在这简陋的木屋静室内盘腿端坐。心念秋月当空一念,人唰的一下,就定下来了。

    六根大定之后,除去我执,我身非我,我身非他人,我无身,无念,无意,无想,一切皆无,我便是空,空无一物,却又可容纳天地。

    良久,良久。

    不知何时,忽地一道烈阳般的力量在丹田生起来了。

    一时间,心中各种冲动出现。尤其以男女之欲最为重。此时,便要守了,守了这一欲,将求,将不求。守得住,便守住了这天地生就的一阳。守不住,便是空劳一场。

    念念回向丹田,意似守非守那一缕真阳,似归非归,那一抹极细微之物。

    许久之后,身忽然生莫明之快意。

    难以形容,难以表达

    巨大的如海浪一般的快意,轰轰烈烈,一波接着一波。

    但心却不可沉沦于此,仍旧要定,要舍了这快意。否则,亦是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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