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疯了的道长和可疑的计大春-《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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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高,尚需德来承载。

    失去了德,道就没有了基,无基,无根之后,道就容易走偏,就容易一念化魔。

    我现在可没有办法去弥补苏道长身上缺失的德,一切只能静候,静候她把身上的这股子杀劲给泄尽了后,再想想办法,看用什么手段来把苏道长踏入魔途的那只脚给扳回到道字上。

    轰隆隆的声音,仍旧在响。

    叶凝目睹不远处那一道道从窗口散出来的尘埃,她叹了口气说:“唉,苏前辈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念之间,她就这样子了。”

    我看了眼焦急的聂大娘,又盯着大楼说:“要我说啊,就是一句话,离开了生活,修为再高也没有用。”

    “苏前辈她就是这样的人,对了,聂师父,你师父她多久没有到过红尘俗世走上一回了?”

    聂大娘抹了泪坦言说:“十多年吧,将近有十多年了,她一直在南非外边的一个小岛上隐居,并且跟人也不接触,她就自已一个人隐居在那儿。”

    我说:“十多年!知道吗?这世上无论干什么事,修什么功夫,都不能离开群众,离开群众,脱离了群众的队伍,是很难有什么大作为的。”

    叶凝一怔,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正色:“你别不当回事,这是真理,做生意也好,从正也罢,无论干什么,都不要脱离人民群众。这是真理,真正的真理。”庄估丸弟。

    聂大娘抽泣一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师父她这个样子,她。”

    我说:“苏道长功夫深厚,你没看到吗?她都能通到外神,然后通过临时改变气压,来对我施展打击,这本事,已经修到了吓人的地步,我根本没办法近她的身。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性子不乱,然后把那个海鬼找出来,让她泄了心头这一缕邪火。兴许,苏道长就没事了。她没事的时候,我再过去,好言劝说,你看这样行吗?聂师父?”

    聂大娘抹把泪:“也只好如此了,唉,师父,师父她还说过要教过上等的水墨丹青之术呢,这下,这下可怎么办呐。”

    我摇了摇头,挪过步子,走到叶凝身边说:“仙儿,完了还单纯,这样的人,真不该到这高术江湖来搅合。”

    叶凝也是叹气,末了跟我一起,望着轰轰震响的大楼发呆。

    苏道长的实力真是吓人,楼里面现在好像进去了一只变形金刚,并且还是女变形金刚。

    一阵又一阵的轰轰音,夹带的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除外还有不知名男人的惨叫。面对这样的情形,我无法想像这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外苏道长好像是动用了什么术法,是以我也没办法用感知来察看楼里的情形,只能凭借肉眼和耳朵去观察,倾听。

    轰!

    又一记爆响过后,四楼顶部的一个窗子碎了。然后我看到两条人影从上面跳下来,紧跟着,轰!他们又一头撞进了旁边一幢三层的小楼里。

    眼见如此我对叶凝说了一句:“走!咱们上那三层小楼。”

    一声行动,几人这就闪身,直奔小破楼杀了过去。

    刚遁到了楼近前,我突然听到打斗音消失了。

    又紧走了十几步,我砰的一脚将破楼的那扇用木板条钉起的门给踹开,闪身往里一蹿间迎面就扑上来一闻子浓烈的灰尘气味儿,我拧过头摒住呼吸,待眼睛适应里面光线,我环视一周瞬间呆了。

    这楼虽说年久失修吧,可这也太不结实了。

    整个一楼空间一片狼籍,到处堆满了破碎的砖头,泥灰,除外还有一件件不知名的,长满了铁锈的金属设备。

    一楼一共有十几道墙壁,那砖墙的厚度,每一堵都有将近二十公分,但现在它们几乎塌了一半。

    我置身这弥漫呛人灰尘的空间,捂了口鼻,又向前走了六七步后,突然,我听到一堆破碎的砖头下面传来哗啦一声响。

    我挥手示意叶凝等人止步。

    大概过了六七秒后,哗啦,哗啦,轰!

    一条沾满了鲜血的手臂,就从砖头缝中间伸了出来。

    叶凝这时掏出了一个在船上顺来的防水手电,她拍了两下,又反复摁了摁开关,手电亮起后,一晃光柱就照到了手臂上。我走近打量手臂,发现衣服是一件灰质的风衣样式,衣服的料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除外上面还沾了不少的血。

    但这手臂明显不是苏道长的。

    我定了定神,示意叶凝给我警戒,大娘负责查看外围。我则和柳先生一起蹲在地上,把这砖头一块块地往外搬。

    搬了五分钟的砖,就从底下露出了一副面朝朝下的身体。

    打量着身体,我发现对方身上功夫不是很弱,虽不及发疯的苏道长,但至少比孔老爷子的本事稍微高上那么一点。

    而此时,这人还没有死。

    他是好是坏,究竟站哪支队伍的,我一概不知道。

    正打量呢,柳先生心善,不忍见这人趴在地上吃灰,就伸了一只好手臂去搬他的身体。岂料就是这么一搬,唰!一记刀光就奔柳先生脖子去了。

    刀的速度在我看来不是很快,但柳先生呢?

    这东洋人的剑道果然不是白给,刀光一闪间隙,他突然啊哈!吼了一嗓子后,一伸手,用大拇指,外加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好像捏一张纸似的,就给这把短刀的刀身给捏住了。随即,柳先生又是一声吼。哈!

    嘣!

    一记脆响,钢刀断了。

    而下面的人,也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下站起来后,撒丫子要跑。

    怎么能让他跑了,我一探头正好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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