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转了身,用惊骇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般。一抬手给脑袋上扣的保安大盖帽摘下,嗖,飞一边去。末了认真说:"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试试,我这铁头功练好久的。" 我打了个激灵,心里忽地升起一缕不祥。 "别地啦,老弟,你这......这行吗?"我犹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说:"那,那我试试?" "来吧,没事儿。奔这儿砸,使劲,你拿了砖头。使劲砸。" 我四下一打量见不远处草堆里好像有几块砖头,我过去特意随便找了一块。又担心是二炳弟特制的面包砖,我还敲打了两下。 很实在的大砖头子。 红砖,很硬,很硬。 我拿砖就走过去了。 二炳一拍脑袋,又深吸了口气。 我看了又看,我说:"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点了两下头。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砖,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妈呀。"二炳嗷一声儿。 砖头喀嚓碎成两半的同时,一缕红红的鲜血顺二炳脑门子就下来了。 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