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进屋儿,在西南角几铺大炕上一倒,讲过几句话后。 就有人,叫那个老大一声,金哥。 金哥! 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金哥这时叨了烟,把目光挪向我们,上下打量了几眼,没说话,而是自顾跟他的手下,讲着什么,搜金子,不给就打。打死,扔山里,喂黑瞎子诸如此类这样的话。 狠人! 妥妥儿的,狠人。 同学们好像很害怕,一个个,看过铺,背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到外面。 老熊说了一句:"大军,不行咱们走吧,你看,那伙人,好像不是好人呐。" 大军满不在乎:"金哥,这片他有号。不过,我大爷家,我二哥认识他,能说上话,放心吧,啥事儿没有,真的,啥事没有。走吧!反正已经来了,咱们玩两天吧。" 老狗这时插了一句:"哼!怕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不招不惹,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高中生,没什么太多的社会经验。 老熊和老狗见大军拍胸脯说的很是自信,也就打消了疑虑,放心一起淘金去了。 说是淘金,可我们哪能跟人家职业淘的比呀。 再加上,累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高考完,还不赶紧放松一下? 所以,到了产金的溪流处,我,老熊,老狗只象征性地淘了一个来小时,眼见没什么收获,就扔了工具,转身,去一边的山上玩儿去了。 只有大军一人,好像重任在身一样,一个人,操持两个工具,站在溪流里,卖命地淘。 山上很有意思。 我们三个,一边聊着各自对人生未来的打算。一边沿着山,到处走,时不时还能有个惊险,比如,见到一条蛇,看到一只满地飞跑地野鸡什么的。 就这么,磨到太阳落山,回到后,眼见大军还在那儿淘呢。 我们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期间,老狗提议,明天回家。 大军则央求,再陪他一天,就一天,过了这一天,不管有没有收获,马上走人。 大家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大军的建议。 晚上,在外面,吃了点大煎饼。然后,就回到那个大木屋子里去了。 一进屋,那味儿,差点没给我们吃的大煎饼给熏出来。 屋里,也没个电灯,点了不少的蜡。 闷热,臭气,蚊子,甭提多难受了。 我们进去,找到我们的铺,躺下后,我一边跟伙伴们小声说着话,一边注意观察四周人。 什么人都有,但都是一脸的愁色。 唯独,金哥那一帮人,弄了不少的肉啊什么的,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酒,吹牛。 我挪回目光,正计划着是出去站会桩,还是直接就睡呢。 突然,东边墙角,一个地方的一伙人,映入我的眼中。 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净,拿了一个木头桩子,坐在地上,面前摆的是一个锅,锅里下的是面条。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比他岁数大一点,但却对白净中年人好像很恭敬的样子。 那人,五十出头,留了灰白相间的头发,穿了个蓝布的大半袖,身边斜放了一根,很长,很长,好像是拐棍似的东西。 最后一人,坐在中年人侧旁,他六七十岁,很瘦,戴了一老花镜。此时,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一身精瘦的膀子,坐在那里,捧了碗和筷子,等着面条煮好。 我扫了一眼。 当目光掠过中年人和那蓝半袖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拧头,看了我一眼。 我跟他们目光一撞。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