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初盈“嗤”的嘲讽一笑,道:“绿鸳姑娘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太太死,压断街;老爷死,门罗雀’,奠仪,只怕没有多少奠仪的。” “什么意思?”绿鸳呆了呆,然后“啊!”的一声恍然大悟过来,也不由叹道:“细想想,王妃说的,可不正是这么个理儿呢!唉!” 顿时有点意兴阑珊起来。 官太太去世,拜祭的客人车马轿子能压断大街,那是在巴结官老爷;官老爷没了,谁还去巴结毫无用处的孤儿寡母呢? 燕王却瞧了徐初盈一眼,似笑非笑道:“本王的王妃还真是博学多才,连这等话都知晓!” 徐初盈心中一凛,随即淡淡一笑,波光盈盈清澈无比的眸子坦然看了燕王一眼,道:“这等话,毫不稀奇的!” 她的话似乎有点太多了。 或许,因为那陪嫁队伍二百多人的死潜意识里她到底是愧疚不安的吧? 不管怎么说,纵然她无能为力根本没有办法救得了他们,可是,无可否认,那些人都是因为她才会死的。 如果不是作为她的陪嫁,他们至少都还好好的活着! 她不喜他们,但也没想过要他们死。 在听到那孤儿寡母一家子的凄凉境况之后,她没来由的就受了感触、动了恻隐之心,好像做了好事、帮了他们,就能稍稍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似的。 燕王想到她出身大理寺卿徐府,纵再受冷落,到底官宦之家,片言只字总会听过,有此一言亦不为过,遂一笑置之。 一时,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他们不说,其他人就更不会说。 照例两个人分开住宿。 燕王理所当然的住了最好的主院,而徐初盈主仆三个,则进了东边的小院落。 不一会儿,蒋县令夫人便前来拜见。 徐初盈一怔之下随即释然:这是燕王的番地,地方官员对他这位主子的态度跟朝廷官员自然不同的,她这位王妃,也算是水涨船高了。 这位蒋夫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圆脸宽额,皮肤极白,看起来一团和气。 穿着一身绛紫色葡萄花鸟纹的窄袖褙子、深紫色银线挑边的十八幅湘裙,梳着油光水滑的如意髻,显得很是得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