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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好包厢，他给姚典发了条短信：“超越大酒店，紫气东来，不见不散。”短信发出，他又觉得语气有些不对，太强硬了些，毕竟姚典和他是上下级关系。犹豫着是否再发一条，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时，周漪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陈芒身后的唐婧身上顿了顿，又落回陈芒身上，笑道：“有时间吗？问你个事。”

    这是陈芒到党政办后，周漪第一次来找陈芒。陈芒非常热情地站起身来，给她倒水。周漪摆摆手，笑道：“好了，大才子，别整这些虚的了。我真有事问你，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陈芒见她一副郑重的样子，忙跟她走了出去。唐婧坐在座位上，非常不屑地撇撇嘴，嘟囔一句：“狐狸精，死不悔改。”

    周漪看看走廊两边，见没人，才小声问道：“陈芒，张辰有没有跟你借钱？”

    “张辰？他借钱干嘛？”

    “他说，有个亲戚在办厂，需要资金周转，利息2分。你说我借还是不借呢？好几个人都借了，听说，唐风华都借了。”周漪说道，“不过，我还是拿不定主意，主要是，我不相信张辰了。”

    这种事，陈芒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说：“这个，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我对他的情况也不清楚。”

    周漪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如果他问你借，你借吗？”

    陈芒想了想，认真地说：“我这人不喜欢把钱放在别人手里。”

    周漪哦了一声，转身下楼。陈芒抬腕看看时间，快下班了，便走进办公室关了电脑，下楼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看三楼姚典的办公室，门关着，楼下小金的车子也不在。看来，她是真的有重要活动。

    上了车，陈芒给雅颂打了个电话，问是否需要他去接。

    雅颂说道：“师傅已经来了，你只要说晚饭在哪里就行。”

    “超越大酒店，紫气东来包厢。我先过去点菜。对了，傅青还在吗？”

    雅颂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道：“你一走，他就来了。一直跟着我们主编。本来想，今天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主编大人终于心血来潮，就对我来电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气死我了。陈老师，你晚上要是敢叫他，我就喝五粮液，喝到你心痛。”

    陈芒大笑：“如果五粮液可以治疗失恋的痛，每人发一瓶。”

    “陈老师，你是存心的。”雅颂在电话那端大喊。

    挂断电话，陈芒一脚油门往镜州开去，录音机里正开始播放张学友的一首老歌：“饿狼传说”。音乐响起，陈芒跟着哼起歌词：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他忽然想起那一天中午散步的时候，和姚典发生的一段插曲，似乎很符合这种歌的意境。想起姚典，眼前又闪现她穿着裙子的模样，少了一份干练，多了一分婉约，也不知她此时在什么地方，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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