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称帝不行,单于可以有!-《汉季梦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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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桓营地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威武的汉子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歌词虽然被篡改,但旋律如故,配上旷远顿挫的胡笳,别有一番韵味。

    乌桓士兵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呼过瘾!

    营地外的旷野中

    一万五千名“威武的汉子”披星戴月,小心翼翼地默默行军——目标直指乌桓军营!

    。。。。。。

    中军大帐

    “想不到皇甫兄弟唱得如此之好啊!”

    达靡卑一边叫好,一边走到大帐中央翩翩起舞,跳起了乌桓版的探戈。

    “好酒!”蹋顿赞了一声,忽然猛地一惊,满脸疑窦地问我道,“皇甫山,汝乃中土人士,却是何处学来的胡人词曲?!”

    蹋顿确实很聪明,可惜,后知后觉了一些,哎!

    “大人,此曲名叫《敖包相会》!哎,您降贵纡尊、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深入我大汉腹地**掳掠、杀人放火,却只有一百来个‘威武的汉子’前来劳军,这规格是不是太低了一点?”我好整以暇地笑道。

    蹋顿被我笑得有些发毛,寒声叱道,“大胆皇甫山,竟敢调笑某家!莫非是活腻了?!”

    我伸出左手,摊在蹋顿面前,笑意盈盈地问道,“您仔细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

    说着,我的手心手背来回翻转了几下。

    手背,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既是一只妙笔生花的手,也是一只可以让余音绕梁的手;

    手心,皮肤粗糙,老茧密布,既是一只劲力十足的手,更是一只可以三星连珠的手!

    在这个时代,如此矛盾而统一的手只属于一个人——黄山!

    “汝。。。。。。绝非文吏!汝到底是何人?!”蹋顿醒悟过来,一边喝问一边伸出右手去摸马刀!

    “在这儿!”我把右手缩到屁股下面变出了一把马刀,在蹋顿面前晃了两晃,耸肩道,“大人,您这马刀可真不错呐,居然镶了四颗猫儿眼!刚才我去取胡笳的时候见财起意,嘿嘿,就给顺手牵羊了!”

    “你。。。。你!”蹋顿气急败坏道,“来啊!将这汉狗剁碎了喂狼!”

    我从蹋顿慢慢立起身来,走到大帐中央,看着舞步逐渐紊乱的达靡卑,故作不解道,“蹋顿大人,您的兄弟是不是喝高了?我怎么看着,他好像是在打醉拳呢?”

    蹋顿定睛再看,达靡卑踉踉跄跄,似乎连醉拳都打不动了,终于他在嘟囔了一串鸟语之后,轰然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汝在酒中下了药?!”蹋顿气极问道。

    “嘿嘿,没错!大剂量的蒙汗药,麻翻一头牛都没问题!”

    蹋顿钢牙咬碎,纵身而起,挥拳朝我袭来!

    我听耳后生风,侧身一闪,觑着蹋顿腋下,击出一记勾拳!

    “啊——!”

    蹋顿惨叫一声!

    “啊——!”

    第二声惨叫接踵而至,而且更为瘆人——我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裆部!

    然后。。。。。。。没有然后了!

    蹋顿捂着“兄弟”缓过来之后,发现马刀的锋刃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也许,你骑在马上,舞起马刀还能跟我打个平手;就眼下这情形,你这样的,我玩4p都绰绰有余!”

    我已经不用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场了。

    抛开兵刃和坐骑,放眼大汉朝,谁能与我一战?!

    出拳、顶裆、拔刀这套组合拳耍得水银泻地、一气呵成!这足以让蹋顿明白,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不但会肩膀脱臼,更会在不满三十岁的时候就对性生活说“沙扬拉拉”。

    “汝。。。。。。汝究竟是何人?!”蹋顿忍痛问道。

    “蹋顿,我觉得似乎另外一个问题更为重要——你为什么还能清醒地问我问题。”我抽回马刀,指了指大帐内睡着的大小头目提示道。

    “咝——!”蹋顿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眼神向我发出了疑问。

    “蹋顿大人,请起吧!”

    我走到蹋顿身边,扔下马刀,伸出了大手,展示出了善意。

    蹋顿错愕迟疑了片刻,也伸出了手,借力站了起来。

    “更多‘威武的汉子’前来‘敖包相会’了,请随我来!”

    我大步迈向帐外,蹋顿惊疑不定地跟了出来!

    。。。。。。。

    乌桓营地之内

    一个营帐连着一个营帐,一堆篝火连着一堆篝火,一群醉鬼连着一群醉鬼。

    错了,错了,应该是一群睡鬼连着一群睡鬼。

    营地中央,数千士兵正在挖坑!

    “尔等何人?!挖坑何为?!”蹋顿急问。

    “参见主公!”

    “大哥,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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