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东青与信鸽-《定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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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错误,但是自从杨翁子从苏角以及渉间两人的帮助下,得到了数只可靠而有效的传达信息的海东青之后,杨翁子与李勉之间的相应联系,主要就是靠这些海东青来作为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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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然,驯养海东青在很多方面而言,都算是一种花费不菲的选择。但是在某个意义上而言,一分钱一分货,海东青作为消息传达的一种方式,在很多方面,比起信鸽的效率可是强太多了。

    海东青并没有什么天敌,作为矛隼种类之一的猛禽,海东青也许不算是真正的天空霸者,但是在很多有矛隼生存的天空,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得过矛隼的猛禽。

    也许训练隼的历史不会很久远,但是在这个时候,张嘉师在知道了肃慎人已经有了一套海东青的驯养方式之后,不惜下重金,向肃慎人的一些部落头领,购买数十只海东青以及相应人数的训练人员,为辽东军以及眼下的大秦帝国进行最为核心或者是机密的信息传达。

    而海东青在肃慎的历史以及渊源颇深,据说肃慎及其后裔奉为图腾的海东青,有着非同一般的传说记录。其时间跨度的超长性、穿越时代的连续性、表现形式的多样性、内容的丰富性,以及故事的生动性、真实性,都是任何史记人物和事件无法比拟的。

    时间最早的一件,当属考古学家发掘于黑龙江省密山新开流古墓群的一件骨雕鹰首。这个古墓群位于新开流文化的核心区,从发掘的历史遗存物品看,大部分都属于石制、骨制渔猎工具,还有鱼骨、兽骨和陶瓷制品,没有发现文字的记载和传承。但是,一枚骨雕鹰首却和其他的石制、骨制渔猎工具一起,向人们揭示和传递了那个洪荒时代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生产力水平、爱好追求、思想信仰,一个骨制鹰首雕刻也娓娓道出了人和鹰的关系、人对鹰的感情。

    作为肃慎人的一个旁支后裔种族之一,海东青在满族当中,甚至是有很重要的传说流传:

    在满族民间有许多关于海东青的传说。《七彩神火》中说:残暴贪婪的大辽王,年年逼迫女真部落的“达敏包“[就是“鹰家“或“鹰户“的意思]替辽王捕捉鹰雕。还拿鹰户的妻子儿女做人质,如不按时交鹰就砍杀活埋。

    “达敏包“中有个老鹰达[即头领],为了解救本部落人的危难,带领一子一女,到很远的北方享滚河的尽头捕鹰,结果老鹰达和儿子被冻死在山上。女儿在神火格格的指点下,用太阳的七彩神光照化了鹰山上的冰雪,使山上的海东青向南移居,这样,捕鹰的鹰户就比较容易捕捉到了,老鹰达的女儿在一次雪崩中丧生,变成一只高飞的鸟。另一个传说《鹰城与海东青》的故事,写的是女真首领阿骨打率兵攻打大辽国,借助海东青助战以少胜多,大败辽兵获胜。

    在满族萨满教神谕中,唱赞鹰神有“遮雪盖地的金翅膀,怀抱两个银爪子,白天背着日头来,晚上驭着日头走“,是人世间光明与黑暗的支配者。同时鹰神与雕神又是力量与威武的象征,雕神为最凶猛的宇宙大神。

    在满族萨满神谕中传讲,天刚初开时候,大地像一包冰块,阿布卡赫[天神]让一只母鹰从太阳那里飞过,抖了抖羽毛,把光和火装进羽毛里头,然后飞到世上。从此,大地冰雪才有融化的时候,人和生灵才有吃饭、安歇和生儿育女的时候。可是母鹰飞得太累,打盹睡了,羽毛里的火掉出来,将森林、石头烧红了,彻夜不熄。神鹰忙用巨膀扇灭火焰,用巨爪搬土盖火,烈火中死于海里,鹰魂化成了女萨满。所以,萨满魂就是不屈的鹰。满族著名的民间史诗《音姜珊蛮》中的女主人公尼山萨满,就是依凭着鹰神引路,为拯救青年猎人的魂灵进入地府,凭神鹰的助力救出神灵,将其带回人间。在吉林石克特里氏家族大神祭中第一铺神就是鹰神,是世居白山黑水地域的满族先世亘古沿袭下来的古祭习俗。在打渔楼村,至今仍保留有鹰猎习俗。

    满族人与鹰有着不解之缘,也是爱护飞禽的典范,对鹰的崇敬源于鹰的可畏力量,它以高居在险处,非凡的飞翔能力,以小胜大的精神和高强的本领,急风骤雨练就了一双无比矫健的翅膀,日月岚光铸出了两只锐利的眼睛。奋飞九天而不知疲倦,高瞻远瞩而从不迷失方向,越是严寒风雪,他越是无畏地百折不回地向前。

    而在满族人之前的女真人,同样有不少关于海东青的传说:

    据《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女真本名朱理真,而在女真语中,东方一词的读音是诸勒,与朱理之音相通,海青的读音为申,拼合后为诸勒申,与朱理真同音。因此有研究者认为,女真一词含义为东方之鹰,而这个东方之鹰就是海东青。也正因为如此,海东青不仅是女真人的图腾,也是他们猎取食物的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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