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匈奴人的计划-《定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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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和秦汉时期,焉支山就是水草茂盛的天然草场,古老的游牧民族氐、羌、月氏、匈奴等曾先后在这里繁衍生息,也是古代游牧民族妇女搽抹胭脂原料红蓝花的重要产地。据传,那时匈奴诸藩王的妻妾多从这一带的美女中挑选,匈奴语称各藩王之妻叫“阏氏”,“焉支”或“胭脂”是其汉译的谐音,焉支山因此而得名。
公元前121年春,汉武帝命骠骑将军霍去病、和骑侯公孙敖率数万骑兵出击河西地区,发动了历史上著名的第二次河西之战。是役,汉军以自身损失近十分之三的代价,取得斩杀匈奴32000余人,生俘6500人的辉煌战绩。匈奴在河西地区的势力遭到毁灭性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这次作战当中,匈奴人损失惨重,激怒了当时的匈奴单于伊稚邪。而且引起匈奴内部贵族的极大不满。盛怒之下,伊稚邪迁怒与驻守在当地的匈奴休屠王、浑邪王,企图杀二王泄愤并转嫁内部矛盾。一面是西汉强大的武力震慑,另一面是自己的老大企图杀人嫁祸。内外交困中的匈奴休屠王、浑邪王在反复权衡后,选择投降汉朝。
公元前120年,匈奴休屠王、浑邪王正式上表,归降西汉帝国。这种匈奴两名亲王率领数万部众集体投降中原王朝的重大事件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将信将疑的汉武帝为求稳妥,派霍去病率精锐骑兵前往受降。结果情况果如汉武帝所料,二王中的休屠王在部属的鼓动下忽然临阵反悔,率属下哗变。面对危局,年仅十九岁的霍去病以后人难以想像的气概,在部署妥当后,其只带几名亲兵,只身前往匈奴大营,直面浑邪王力陈厉害关系。
霍去病沉着冷静的无畏气势,以及他身后数万汉军铁骑的声威极大的震慑了匈奴部众。同时也稳定了以浑邪王为首的主和派势力。在汉军的巨大压力下,浑邪王斩杀休屠王及其哗变部众。随后率所辖四万余众正式归降西汉帝国。
自此,匈奴人失去了焉支山以及祁连山两处相当重要的势力范围。
而匈奴为此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而硬是要算一些地方的话,河套平原也是。
周朝之前,属于狄人的匈奴人(归属存在争议)生活在河套。春秋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把版图延伸到阴山山脉,设立了云中郡,位于土默川平原东部。秦朝统一中原后,派蒙恬率十万大军将匈奴逐出河套,迁徙3万户到那里戍边,设云中、九原两郡。
西汉时,前127年,汉武帝派卫青出云中击败匈奴的楼烦、白羊二王,占领“河间”,即河套。大臣主父偃上疏建议在河套筑城以屯田、养马,作为防御和进攻匈奴的基地。汉武帝接受这一建议,当年即置朔方郡和五原郡。
前125年置西河郡。河套地区还包括之前的云中郡和定襄郡,以及北地、上郡的北部。当时的人们引黄河灌溉,当地农业迅速发展,经济繁荣。
而事实上,匈奴人对于一些固有的放牧地区采取定居控制的方式,也算是逐水草而居的一种表现。
“逐水草而居”指代的不是总在同一地区生活而是周期性地或定期地迁移的生活方式。游牧生活不是不受限制和无方向的漫游,而是以一个环境适合地区作暂时的中心。这个中心的稳定程度以食物供给和获取食物技术的有效程度而定。游牧包括3种类型︰狩猎采集者,畜牧者,工匠或小贩。
游牧民族的畜牧生活,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文化。他们主要是畜马、牛、羊、骆驼、驴,还有多种野马等。平时以射猎禽兽为生,远程用弓矢,近程用刀铤[类似矛]。小孩子也能够“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
他们每居一处,众多的马牛羊等要吃大量的水、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必须“逐水草迁移”,甚至去掠夺他人,“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交战时,“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
狩猎和采集通常给一个民族带来一定程度的游牧生活,但住地的转移可按日[如喀拉哈里桑人]、按月、按季或半年而变化。在资源丰富和贮藏方便的地方,人口比较稳定。
游牧的狩猎者和采集者通常组织成独立的小群体,在画定的地区内活动,他们熟悉该地区水源、植物方位和猎物栖息处。依靠驯养家畜生活的游牧民族,迁徙到固定的地域为牲畜寻找牧场。大多数群体都占有使用季节相当长的中心基地。放牧者可完全依靠他们的牧群,也可进行狩猎或采集,从事某些农业,与农业民族交换谷物和其他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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