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科技发展指引 上-《定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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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曰:天生五谷以育民,美在其中,有“黄裳”之意焉。稻以糠为甲,麦以麸为衣,粟、粱、黍、稷毛羽隐然。播精而择粹,其道宁终秘也。饮食而知味者,食不厌精。杵臼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为此者岂非人貌而天者哉?
凡稻刈获之后,离稿取粒。束稿于手而击取者半,聚稿于场而曳牛滚石以取者半。凡束手而击者,受击之物或用木桶,或用石板。收获之时雨多霁少,田稻交湿不可登场者,以木桶就田击取。晴霁稻干,则用石板甚便也。
凡服牛曳石滚压场中,视人手击取者力省三倍。但作种之谷,恐磨去壳尖,减削生机。故南方多种之家,场禾多藉牛力,而来年作种者则宁向石板击取也。
凡稻最佳者九穰一秕,倘风雨不时,耘耔失节,则六穰四秕者容有之。凡去秕,南方尽用风车扇去。北方稻少,用扬法,即以扬麦、黍者扬稻,盖不若风车之便也。
凡稻去壳用砻,去膜用舂、用碾。然水碓主舂,则兼并砻功,燥干之谷入碾亦省砻也。凡砻有二种,一用木为之,截木尺许(质多用松),斫合成大磨形,两扇皆凿纵斜齿,下合植榫穿贯上合,空中受谷。木砻攻米二千余石,其身乃尽。凡木砻,谷不甚燥者入砻亦不碎,故入贡军国漕储千万,皆出此中也。一土砻,析竹匡围成圈,实洁净黄土于内,上下两面各嵌竹齿。上合空受谷,其量倍于木砻。谷稍滋湿者入其中即碎断。土砻攻米二百石,其身乃朽。凡木砻必用健夫,土砻即孱妇弱子可胜其任。庶民饔飧皆出此中也。
凡既砻,则风扇以去糠秕,倾入筛中团转。谷未剖破者浮出筛面,重复入砻。凡筛大者围五尺,小者半之,大者其中心偃隆而起,健夫利用。小者弦高二寸,其中平窒,妇子所需也。
凡稻米既筛之后,入臼而舂,臼亦两种。八口以上之家掘地藏石臼其上,臼量大者容五斗,小者半之。横木穿插碓头(碓嘴治铁为之,用醋滓合上),足踏其末而舂之。不及则粗,太过则粉,精粮从此出焉。晨炊无多者,断木为手杵,其臼或木或石以受舂也。既舂以后,皮膜成粉,名曰细糠,以供犬豕之豢。荒歉之岁,人亦可食也。细糠随风扇播扬分去,则膜尘净尽而粹精见矣。
凡水碓,山国之人居河滨者之所为也。攻稻之法省人力十倍,人乐为之。引水成功,即筒车灌田同一制度也。设臼多寡不一。值流水少而地窄者,或两三臼;流水洪而地室宽者,即并列十臼无忧也。
江南信郡碓之法巧绝。盖水碓所愁者,埋臼之地卑则洪潦为患,高则承流不及。信郡造法即以一舟为地,撅桩维之。筑土舟中,陷臼于其上。中流微堰石梁,而碓已造成,不烦扱木壅坡之力也。又有一举而三用者,激水转轮头,一节转磨成面,二节运碓成米,三节引水灌于稻田,此心计无遗者之所为也。凡河滨水碓之国,有老死不见砻者,去糠去膜皆以臼相终始,惟风筛之法则无不同也。
凡碨砌石为之,承藉、转轮皆用石。牛犊、马驹惟人所使,盖一牛之力,日可得五人。但入其中者,必极燥之谷,稍润则碎断也。
……
上面的这一部分内容,事实上是张嘉师认为最渴望而不可及的情况。
张嘉师很清楚水稻的好处,但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是,张嘉师眼下并没有找到水稻的种子。
张嘉师翻越典籍,知道在象郡南部应该会有水稻种子的出现,但是在第三次东征之前,张嘉师就派遣了一些人专门寻找水稻的种子,然而,几年时间过去了,在这一方面的音信却没有什么利好消息,这无疑是打击了张嘉师在这一方面的想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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