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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染抬眸，对上那双幽黑的瞳孔，竟有一些痴迷。“清染可知此酒为何名流霞？”子冰并没有将手拿开，而是嘴角含笑地问道。

    云清染轻轻摇了摇头，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子冰。子冰浅笑，缓缓说道:“这酒需用日暮时分的桃花瓣酿制，那时天边流动的晚霞和桃花瓣一样红，故得名流霞。”

    “而且，”子冰抬眸，对上云清染清澈的双眼，“这酒喝多了之后，面颊便会红如晚霞。”

    意识到子冰是在说自己后，云清染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低下头。

    子冰看后一笑，这副小女儿情态，他一百多年来未见过一次，以前恐怕只有那个人能看到吧。没有记忆的她，倒是活得真实很多。

    酒楼饭毕，子冰送了些盘缠给云清染，云清染先是推辞，但后来想到真是需要时，便收下了。

    子冰站在雅间的窗边，望着那抹蓝色渐渐消失在人潮，眸中掀起痛楚。若是可以，他也想陪着她走完以后的路。只是若她恢复记忆，必回去那个人身边，那自己为她做的又算什么？

    这几百年来，他一直在精明地算计着别人，若不这样，一个不小心，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这样精明的他，终究败在了她手里，不是吗？

    惨白的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容，但在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所有情绪都收得一干二净，面上冰冷一片。

    “进来。”微微启唇，吐出的两个字毫无温度。

    “有什么事吗？”子冰负手而立，斜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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