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来者-《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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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一和肖敛急急跑回去,对水芝说来了个人,水芝看着披斗篷的人越走越近,心里暗自揣测,来的是什么人。
不一会儿,那人就近了,走到院子中间停了停,就向谨一她们在的房间走来。谨一心说:“这人果然是个女的,在院子里就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不知道武功怎么样,爹爹不在,肖哥哥和肖婆婆都不会武功,怎么办呢。”谨一正想着,耳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在里面,十年了,是你出来,还是我进去。”谨一听那女人的口气,仿佛是旧识,轻轻的说:“娘,这人是谁?”水芝缓缓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看来她也感到很奇怪。水芝做了一个手势告诉谨一,让她们待在房间里别出去,自己推门走了出去。
水芝刚一出门,来者就脱去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满含幽怨的脸,那人其实相貌也算清秀,挽个了漂亮的发髻,看来精心修饰了一番,只是显得过于冷淡。水芝一出门,她就直勾勾的订着水芝看。谨一从木门的缝隙里瞧出去,都觉得来的这个女人眼里充满了恨意,而且恨意越来愈浓。那女人忽然恶狠狠的说到:“是你,原来是你,一定是你。”字字咬牙切齿。肖敛在谨一旁边低声说,“这女人真怪,她好像不认识你娘,又好像认识。”水芝疑惑的问道:“你是?!”忽然听那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撕心裂肺:“你问我是谁?你竟然问我是谁?!我日日诅咒你,夜夜盼你死,你说我是谁?”
话音未落,那女人就向水芝扑去,像要将水芝撕裂一般。水芝自然不会被她扑中,轻轻一挪,闪了开去,那女人转过身来,刷一声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剑,二话不说,发力对着水芝刺了过去,水芝手腕一翻,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那女人拿捏不住,短剑撒手,还未曾落地,那女人手一紧,短剑就停在空中,原来那短剑后有金丝相连,可像流星锤,也可像暗器一样使用,她飞脚踢剑,对准水芝的胸口飞了出去,水芝轻轻一跃,落在丈外,说到,“你到底是谁?为何一上来就要取我性命?”
“哼,你抢了别人夫君,早就该死。”那女子目光凶恶,水芝看着她心中一亮:“你是小娘。”那名叫小娘的女子冷哼一声,算是默认。谨一在屋子里面一头雾水,早先好像是听爹爹提起过小娘,还以为是个年轻的长辈,原来是名字。可是这个叫小娘的人说娘抢了别人的夫君是什么意思?是说的爹爹,还是另外有人?谨一来不及细想,外面又打了起来。
小娘看来武功并不弱,一把飞袖剑忽长忽短,使得圆转纯熟。但是比起水芝自然是大大的不如。水芝展开轻功,步态轻灵飘逸,那短剑眼看要挨着水芝了,嗖一下又避开了,总是不能近身。肖敛看的眼花缭乱,问谨一:“你娘这是什么功夫,好厉害。”谨一轻轻笑着说:“这叫碎雪舞,这只是除级的轻功步法而已。”
肖敛勉力想要看清水芝的步法,只觉一个人影忽来忽去,看得得头昏脑胀,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忍不住想吐,急忙转移视线,看着谨一,见谨一一脸专注,心道:“她当然看的清楚,她还说这是初级步法,多半她也是会的了。想到这里,肖敛心中有些黯然,闷闷不乐的。谨一见水芝对小娘一味忍让,并未使出真功夫,眉头微蹙,“肖哥哥,你看娘老是让着那个女人,这么下去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肖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谨一侧头想了下道:“得让爹爹快回来。”说完将怀中鹰儿往窗外一送,手放口中一声清啸。那鹰儿听的啸声,在空中略一盘旋,随即翩然飞去。
却说小娘使出浑身解数,招数用老,连水芝半根头发都没有碰到,眼见一只鹰飞了出去,心中更是不安。小娘招数堪堪用完,身上也早已是大汗淋漓,渐有疲态,她斜眼看水芝却是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小娘一看之下怒气大炽,双手探入怀中,右手朝水芝一挥,一枚药丸向水芝飞射而去,水芝正要闪避,那药丸在空中突然爆裂开来,随着砰一声响,一阵烟雾瞬间散了开来。水芝飞身上房,听的又是砰一声响,整个小院子便都被那种弥漫的烟雾笼罩了,看不清人影。水芝心中一惊,暗道糟糕,立时放了颗红色的石头在口中,(那石头自然就是化生石)一耸身,就要扑入烟雾中,就是此时,耳听的哗啦一声响,水芝心直往下沉。
小娘制造烟雾,双手入怀轻轻一挥,旋即回身,一掌劈开了谨一她们藏身的房门,时间最多几秒钟而已,其时是谨一和肖敛躲在门后专心瞧二人争斗,两人更觉得烟雾一起,房门便被劈开,疾风扑面而来,谨一心中暗叫不好,一把抓住肖敛的手,就欲往后退。谨一快,小娘更快,短剑直奔谨一后脑而去,谨一耳听的脑后嗡嗡有声,一时大惊,身形一变,凌空翻转,躲开了短剑。
小娘一招失手,心中恼恨,不待谨一落地,即刻就伸手往谨一身上拍去,谨一毕竟年幼,实战经验和武功都不如小娘,更何况小娘是措手不及袭来,又是一心要致谨一于死地,所以谨一在半空中眼见小娘一掌拍来,手指中间隐隐有蓝光,快捷绝伦,自己已然来不及躲避,又完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慌乱,只能全凭本能伸出手去要挡,以免伤及要害。肖敛此时就在谨一旁边,眼见那蓝隐隐的光就要拍到谨一身上,肖敛虽不是江湖中人,但见那蓝光隐隐,妖异莫名,也知道多半是有毒的暗器之类,一时来不及细想,大喊一声朝小娘扑了过去。眼看肖敛就要合身抱住小娘,小娘练武之人,由不得人近身,飞起一脚往肖敛踢了过去,肖敛给她一踢,身子直往床头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由于分神踢飞肖敛,小娘拍向谨一的手略停了一停,谨一抓住这个机会,将伸出的双手就势在小娘手腕上的太渊穴上用力点去。谨一虽内力不深厚,好在出其不意,用尽了全力,小娘但觉穴位上一麻,手上劲力立马全都卸去,手只轻轻拍在了谨一的头上。谨一不等蓝针刺中头皮,一猫腰,使出碎雪舞的步法,轻轻飘了开去。
从小娘踹开木门到谨一逃开,不光是电光火石的之间,
小娘切齿骂道:“小贱人!”待要过去抓住谨一,忽觉得身上一凉,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水芝从房上跃下,双掌疾出,带起一团水雾,小娘大惊,这就是江湖上盛传碎雪舞的次级——凝露。小娘来不及闪开,只得硬生生出手接下这一掌,马上觉得双手剧痛,每一寸肌肤犹如刀割,每一个毛孔被那细小的雾滴碰到,好似每个毛孔都有一只蚂蚁在咬。小娘痛楚难当,委顿在地,额头上汗水汇成小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是银牙紧咬,不肯让自己喊出声来。水芝面色冷漠:“想不到你居然能忍住这千蚁噬肤的痛楚,骨气倒是有,就是太卑鄙,哼。”水芝本来对小娘心有不忍,一再手下留情,谁想却差点伤及谨一,水芝盛怒之下,便顾不得许多,只能出手教训小娘。
房中谨一立马奔到肖敛旁边,想要扶起他,却见肖敛满脸鲜血,左边脸上一道伤口,又深又长,正汩汩的往外流血。旁边一根撞到的烛台血淋淋的。谨一心中害怕不已,轻轻拉着肖敛的胳膊,声音发颤:“肖哥哥,肖哥哥,你怎么了,你醒一醒,我是谨一呀,你快醒一醒。”喊着喊着胸口就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