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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诺娃委屈地说。

    “你当时带纱巾特好看，真的，不骗你，像漂亮的维族姑娘。”

    刘锦哄妻子说。

    “可我回家把纱巾拿掉，我都不敢照镜子。”

    刘艾娃看他们关于染发的这一篇翻不过去了，纠缠个没完，就赶紧张说：

    “关于染发的事就这样吧。快说说你们的初恋。”

    刘艾娃最感兴趣的还是父母初恋这个话题。

    马诺娃听女儿这么一说，就不再对染发之事耿耿于怀了。她停了一下，立马换了副幸福的表情，充满甜蜜对女儿娓娓道来。

    “我们俩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在一个班里，关系很好，不过都是秘密的。我也曾建议他跟我学习俄语，这样我们说说悄悄话，别人也听不懂，多好。可他不肯学，说那是苏联话，他不学。”

    “那个年代谁还敢学俄语，再说我还是班长，班长处处都要起模范带头作用，怎么能带头学俄语呢？”

    刘锦为自己辩解道。

    “俄语只不过是一种语言呀，为什么不能学？”

    刘艾娃非常不解地问。

    “可俄语是苏联的语言，当时中苏正在闹矛盾，你学俄语是怎么一回事呀，你是不是不爱国啊，我担心别人这样认为我嘛。”

    刘锦给女解释说。

    “后来我们一块上山下乡，在农村我们俩会面，也是像特务接头，鬼鬼祟祟的。有时回城一起去上个街，他和我的距离也拉得好长，哪像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手拉着手，多让人羡慕。”

    马诺娃不满地说。

    “爸爸既然您爱我妈妈，为什么对我妈妈一点都不热情？您是怎么表达您对我妈的爱的？”

    刘艾娃不解地问父亲。

    “谁说我不热情了，我热情的方式不一样。”

    刘锦为自己辩解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

    刘艾娃好奇地问。

    “让你妈说吧，她最有体会。”

    马诺娃向女儿解释说：

    “不过在人民公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候，队里分给我的那些脏活累活都是你爸帮我干的。”

    马诺娃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感激。

    “原来爸爸追妈妈的方法就是帮妈妈干活?一点都不浪漫。”

    刘艾娃一脸失望地说。

    “你可别小看帮助干活这些事，这是当时最能表达情感，最能打动人最有效的方法了。”

    刘锦认真地说。

    “原来是这样，男孩追女孩的方法就是帮助她干活？”

    刘艾娃无法理解。

    “因为当时的活很苦，女孩子一般都是干不动的。特别像你妈这样，过去她的手可是用来弹钢琴的，突然用来抓坎土曼当然她抓不动了。所以她最需要的就是有人为她分担，我替她干活能不感动她吗？”

    刘锦绘声绘色地对女儿说。

    “妈妈，如果不是爸爸帮你干活，而是另外一个人，你也会爱上他吗？”

    刘艾娃假设了一种情况，问妈妈。

    “当然不会。只有你爸帮我干活，我才会同意。如果是别人帮我，我宁可累死也要自己干。”

    马诺娃坚定地说。

    “那妈妈你喜欢爸爸什么地方呢？”

    “宝贝，你爸相当年也是个帅哥，好多女孩子都暗恋他。最重要的是，你爸心地善良、为人正派、充满男子汉的魅力。他一直都在暗地里保护我，我能不动心嘛？”

    马诺娃动情地说。

    “行了，老婆，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刘锦被妻子当着女儿的面夸奖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亲爱的，有什么起鸡皮疙瘩的？我这么一回忆，还真觉得当时的时光是美好的，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苦了。”

    马诺娃幸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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